程鸿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只知道这东西挺值钱的样子。

赵也却发现了一些线索，他把手镯翻了过来，在上面有一些小字。

“给小李。”

程鸿鸢有些奇怪地说：“可是失踪的女孩里好像没有姓李的吧？”

“是的，”赵也仔细地观察着手镯，“所以这有可能是鬼怪留下的！”

“啊？”

“有些人死后还有很深的执念，就有可能化作鬼怪，经常保留有生前的习惯，而这些鬼怪大多数是可以直接看见的。”

“那还有不能看见的？”

“对，那些只有拥有阴阳眼的特殊的人才能看见。”

程鸿鸢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看见的鬼怪，确实很像个拄拐杖的老人，看来自己是没有阴阳眼的。

“我们明天去县城里的首饰店问问，最好选那些老店，或者我还可以找个人帮忙查一下，她是个很厉害的黑客……今天先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夜晚的楠溪江依旧秀丽，月亮在水中的倒影格外皎洁，或许谢灵运那时候看到的风景也是如此吧。

第二天早上，霜袭成员柳依依准备去小队据点打卡，她戴好了圆框眼镜，看了看手机，发现超级辉煌的队长赵也给她发了微信。

“有空吗？”

“帮忙查一下这个手镯的主人信息，谢谢。”

照片也发了过来。

柳依依笑了笑，看了一下照片，立刻保存下来传到电脑上。

“给我两个小时。”

“好的。”

赵也回复完后便去和程鸿鸢他们集合了。

他们问了一上午，走遍了各大首饰店，但依旧一无所获，只听柜员说这款式很老。

霜袭的队长宋宁茜（正是之前赵也和程鸿鸢在鹿城协会碰到的女子）正有些生气地等着柳依依，但柳依依只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请假，她立马明白是什么事情了，拿手机的手顿时攥得紧了起来。

“又是赵也来找你查资料吧。”

“宋姐……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个月最后一次！”柳依依略带撒娇地说。

“好好好！”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挂断电话。

“这丫头……可别为情所困啊！”

中午的太阳有些毒辣，程鸿鸢开了一瓶无糖可乐，坐着喝。

苏逸芊拿着一杯奶茶，走过来看了看他，笑着说：“无糖的不好喝吧！”

“高糖的东西还是少喝健康，喝无糖好。”

“好个锤子……可是你都选择喝饮料了，”苏逸芊立刻反驳道，“那为什么不选好喝的呢？”

“啊，这……你说得对，但是……”

“资料有了。”

赵也笑着走了过来，他们和王晟通立刻围上去。

“厉害啊，这么快！”苏逸芊高兴地说，“要是我们这里也有黑客就好了。”

手机里的照片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售卖记录，其中有两个姓李的。

“这一个是永嘉县人，李民浩……与鬼怪有关可能性更大。”赵也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不如去附近的李家村问问吧。”

“也只能试试了。”

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李家村坐落在楠溪江畔，依山傍水，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

“不知道啊！”

“不认识，我们这应该没有叫民浩的。”

“嗯……不知道。”

他们问了大半个村子，一无所获。

“真是大海捞针！”程鸿鸢有些郁闷地说。

“前面有个老太太，”赵也看了看远处，“我再去碰碰运气吧。”

“老人家，您好！”

老奶奶抬起头来，戴起了老花镜。

“啊？谁啊……怎么了……你们这些外地人是不是又迷路了？出村的路……唉，我想想。”

“不是奶奶，”赵也耐心地说，“您听说过一个叫民浩的人吗？”

“民浩……呜，”老奶奶突然低下头，大声哭了起来，“那是我爹，早就过世了！”

“抱歉……”

赵也安慰了几句，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继续问道：“您父亲曾经买过金手镯吗？比如这样的……”

苏逸芊立刻把手镯拿了出来，递给老奶奶。

老奶奶擦了擦老花镜，仔细地看了看。

“金手镯啊，我是听说过……我爹说他给我姐姐定做了一个。”

“那您姐姐在哪里？”

“唉……她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不知道，”老奶奶严肃地说，“以前的时候啊……经常有人贩子把年轻姑娘拐卖到深山里！”

“这太可恶了！”苏逸芊气愤地说。

“是啊……我姐姐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吗……”老奶奶把手镯递给苏逸芊。

“谢谢您，奶奶再见。”

“好……有空再来玩玩！我们李家村的烤鸭特别好吃。”

“好的好的！”

赵也翻了翻资料：“这下线索又断了，有那么多山区……”

“是啊，”苏逸芊难过地说，“没想到发生过这么多不好的事情，那些以前被拐的女孩子一生都被毁了！”

“唉……”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程鸿鸢看了看大家，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那个……我奶奶家就在附近，不如先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

“好！说得对，”赵也拿出车钥匙，“小程你弄个导航，我们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