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子摆手制止了，耐心地等待着，车厢中的气压骤升。

古洋觉得胶带粘贴的部位实在难受，正好可以借机走一走，待要起身，黑纱女子出声说：“你不用让座，一会我们聊聊。”

“可是，我想走一走，放松一下。”古洋说道。

“聊完再去。”黑纱女子开始霸道起来。

秦柔闻言，虽然害怕，但抱着古洋的手丝毫没有放松，打定主意要跟他同进退。

叶棠长长吸了口气，松开拳头，闭上眼睛当作没听见。

吕姹颤巍巍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她离开座位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离开，后面传来淡淡的“谢谢”两字。

黑纱女子坐靠在吕姹的位置上，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促狭地盯着秦柔。

一向大大咧咧的秦柔在她的注视下，竟有些不自在，脸上飘起一片红霞，下意识地放开了古洋的胳膊。

古洋的眼睛从下往上，慢慢挪到了女人的脸上，冷艳，虽然嘴角含笑，却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可是偏偏黑纱里透着若隐若现的白嫩，让人即使身在千里之外，也愿长途跋涉一睹芳容。

古洋无法判断她的躯体到底多少岁。

单看玲珑紧致的身量，与20岁上下的青春少女无异；

但是眼角眉梢孕育的风情，没有35岁以上的经历，不会滋生这样撩人的媚态；

这样一综合，她应该属于30岁上下的轻熟女。

立在一旁犹如保镖的彪悍女，眉头一皱，很少有人在她面前敢如此放肆地凝视。

黑纱女并不介意，反而将胸再往前一挺，愈发的壮观。

她扭过头，看着淡然的叶棠，点点头，说道：“如此年轻，能写出那样的雄文，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虽是夸奖，但声音清冷，没有丝毫波动。

叶棠心里一紧，对方这是有备而来。

“更难得的是这份超然物外的心境。”她继续说道，“你出现在他身边，极好！”

叶棠闻言，皱着眉深思起来，出现在「他」身边？难道这是刻意安排好的？

黑纱女忽然问道：“你理想中的「古洋」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棠一片茫然，那篇论文虽然以「古洋」为题，但只是一个切入点，她从未考虑过真实的「古洋」到底是什么样。

“其实，你在写论文的时候，「古洋」在你心中已经有一个现实的模板了，只不过你没意识到。”黑纱女继续说道。

此时，叶棠的脑海里闪过了叶小丰，因为书中「古洋」的塑造，很大程度上是叶小丰提供的。

“那个……姨姐，你不是要跟我聊？”大概是欣赏够了，古洋忍不住打断说。

“姨姐？”黑纱女微讶，显然没听过这么古怪的称呼。

古洋煞有介事地解释道：“就容貌身材看，你年龄跟我差不多，像个可爱的小姐姐；可是气质风度，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番成熟韵味，像阿姨。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干脆就叫姨姐了。”

黑纱女听完，不禁莞尔，脸上的千年寒冰像是松动了些，露出一丝笑意，朝古洋伸出手，说道：“幸会，我是秘书长柳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