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法院还是判决了离婚。陆心中手持医生的证明,与李玉英正式结束了婚姻关系。离婚后不久,李玉英生下了一个身世成谜的女儿。
谢新成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公然与李玉英的女儿嬉戏,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伸向李玉英的大间腿乱摸。他的妻子方玉兰目睹此景,气得脸色腊黄,哀叹着对慧明说:“杨主任,我就没活头了!”
慧明心中了然,却也只能委婉安慰:“哎呀,你那个病又不害事,你就心放宽些吧。”
唐主任一向沉稳,从不多说话,现在也实在看不过眼了,冷潮说:“唉呀!谢书记就重视啊!李主任走呢,还亲自送去呢。”
慧明也冷笑着接口说:“着,这才叫个惊天动地,再到那里去找惊天动地。”谢新成一听,臊得脸和脖子都紫了。
谢新成去时给东坝打了电话,他以为东坝公社的领导和他一样,李玉英去公社肯定要夹道欢迎呢,结果去了后,公社一个人没有,慧明在大门口碰到罗书记下乡回来,慧明说:“罗书记,你们怎么公社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的书记都来的呢。”
罗书记亲自办了李玉英离婚的案子,对李玉英影响极差,一听谢新成亲自来送,不由惊奇地冷潮着说:“噢!你们书记都来了!”
后来罗书记给慧明说,谢新成竟然无耻地给东坝公社提了几个要求:一是李玉英的吃饭问题;二是娃娃没人哄的问题;三是下队远的问题。他知道慧明下队远,所以提出这个问题要东坝公社给妥善解决。把东坝公社的领导气得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玉英在东坝公社工作了不到一年,便被调到面粉厂了。
原来李玉英在陆坝公社工作时,已经养成了骄纵跋扈,为所欲为的性格,工作上又吊儿郎当,挑肥拣瘦,因为由谢新成罩着谁也不敢说。到了东坝公社她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公社就她一个女干部,她凭借性别优势,可以肆意妄为,大家都会宠着她,一次吃饭,她见桌子上放着几片药就说:“这是谁的药?我吃几片。”罗书记说:“谁的药谁吃上治病呢,你吃你不会自己买去?”李玉英听后,竟愤怒地将药片扔出窗外,罗书记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厌恶和愤怒的光。
她的工作能力平平,又不愿意吃苦。下队时,她总是走不动路,公社的人只好迁就她:“我们走加法,你就走优先法。”每次下队,一块下队的人把吃饭的地方告诉她,她就直奔吃饭的地方,中午饭吃完,再告诉她下午吃饭的地方,她又直奔下午吃饭的地方。
若是彭书记带队下乡,她就拉在老远,彭书记气得大骂:“后面的人是怎么回事?走快点。”
就这样,几个月下来,干部群众怨声载道,纷纷议论:“同样是妇女干部,慧明样样能干,不输于男人;而李玉英,除了会搔首弄姿,一无是处。”
最终,东坝公社领导向组织部反映:“如果你们实在没有合适的妇女干部了,我们宁可不要。请将你们请来的‘姑奶奶’领回去,我们这里不需要。”
李玉英最终被调至面粉厂,负责换面,又算不来账,胜任不了工作,被调到了饲料加工厂缝麻袋,最终早早退休,结束了她波折的工作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