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上怕杨子金在县委大院里再受刺激,就把他调到了农机公司,到了农机公司后,农机公司的职工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你看,被谢新成搞大肚子的就是他的妹妹。”“哦!是吗?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小伙子,被谢新成这老流氓害了。”杨子金受不了众人的议论,过了几个月,他就得了神经病,县上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治疗,过了半年多才治好。
回来后,县上出面给他找了个农村媳妇,杨子金不善言辞,自从妹妹出事后,更加沉默寡言,他农村媳妇没文化,又不懂事,见他一天没个笑模样,心里就来气,一不顺心就拿他妹妹说事,还对他嫌嫌弃弃的,最后,干脆提出了离婚,离婚后不久,杨子金精神病又犯了,县上只好又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杨子金最终也病死在了精神病院。
四干会开完,慧明回到陆坝公社,陆坝公社的干部群众纷纷咒骂谢新成,把谢新成的许多丑事都翻腾了出来,许多人说早就看他不是个东西,没想到这么坏,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害掉了。
又都说起李玉英在时,谢新成和李玉英把公社的风气搞得坏坏的,自从慧明来后,一屁股坐稳,公社院内再无一丝风言风语。新来的公社书记对慧明很欣赏,慧明工作的很顺心。
一天下队回来,杨妈托人带话回来,让慧明回家一趟,家里有事。慧明便请假回家了。
慧明回家后,杨妈才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四弟自从省上看病回来,病情逐渐稳定,再没闹过,只是人看上去傻呼呼的,不说话,半年后,人逐渐恢复正常,等药半片半片减完,人已经完全好了。家人怕他再犯,但他再也没犯过。
那年煤矿招工,队长二爷到公社要了一个招工名额,招工要求必须是高中生,刚开始队长二爷还瞒着人,悄悄上下活动,活动的差不多时,才在社员大会上公开了招工的名额和条件,让满足条件的报名,到时候队上再推荐确定。
当时队上只有杨耀福和队长二爷的小儿子杨得刚两个高中生,杨耀福比杨得刚早毕业一年,按规定应该是杨耀福去,但队长二爷要这个名额的目的就是想让杨得刚走。
会开完后社员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是杨耀福,有的说二爷要来的名额应该杨得刚走,二爷也在下面给许多社员做了工作,但杨妈气不过,要上告,心里又没底,拿不定主意,就叫来慧明商量。杨妈愤愤不平地说:“我要到公社里告去,杨耀福头年毕业的,杨得刚是第二年毕业的,论资排辈怎么也应该是杨耀福,怎么能是杨得刚?”
慧明听杨妈讲完事情的原委,慧明耐心地对杨妈说:“妈,不要告了,这个名额明显是二爷替杨得刚要来的,你把二爷告下了,杨得刚走不了,公社的人也肯定不会让杨耀福走,这样谁都走不了。再说二爷也辛辛苦苦地跑了一辈子了,一个子女都没出去,我们家好歹已经出去了两个了,我们让二爷家也走上一个,不要跟二爷争了。再说县官不如现官,二爷当队长呢,杨得刚什么时候走不了,肯定杨耀福也走不了,我们这次不争也不告,啥话都不要说,让杨得刚走,他走了,下次总按着杨耀福了,要不然两家什么时候都顶着呢,谁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