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申卫国和商大庆的疑问,张维民也猜到了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这百分百就是担心自己的这批药材来路不明,只不过是借口从医院弄来的而已,要知道,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去了医院一趟,回来带了这么多。
申卫国虽然对张维民不是很了解,但至少几人都是同样睡过一间房的,两人不止一次地抱怨过住着的这间小破屋,如果不是这么不靠谱,也不至于申卫国还搞了一次感冒,不然就凭他这十几年都很少感冒的体质,哪能这么容易就中标了。
申卫国他俩也是沉得住气,虽然在来的路上,都听着别人讨论张维民去县医院培训学习的事情,但他俩一路上也听得多说的少,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张嘴,怎么说那是自己说了算。
张维民听完他俩的顾虑后,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意外,平日里不怎么看得出他俩粗放的外表里面还埋藏着一颗谨慎的心,要不是自己清楚这整个过程,估计也会同他们一样,产生这种顾虑和疑问。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申卫国和商大庆还是把张维民当成朋友来看待了,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直接要走的意思,反而还为张维民考虑,甚至是思考怎么去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张维民故意装作焦急的样子:“哎呀,反正没人知道这个药品是怎么来的,我说是怎么来的那不就是怎么来的,难道谁还能去重新取证吗?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跟你俩没关系,放心好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在你的心里面,就只是这个样子吗?你是不是没拿我们当朋友,事到如今,说这些有的没的干甚,现在关键的关键就是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俩现在跟你是在一条船上了。”申卫国的意思很清楚,现在出了问题,可以大家一起扛,再说了,也不一定就出问题。
商大庆这时候虽然默不作声,但是立定住的身体,依然往前跨了一步,也就表明了他的意思。
张维民有意看着他俩表演,也不戳破,他俩说什么也就跟着配合着什么,好像几人在分赃似的,现在就是杀人越货后的处理了。
不过到后面,张维民觉得差不多了,继续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说不定后面卫生室开业以后还得要他俩来帮帮忙呢,现在要是欺骗他们太厉害了,到时候得不偿失就麻烦了。
于是张维民便说道:“你俩还当真了啊,我跟你们说实话吧,这些个东西就是从县中心医院拿回来的,是堂堂正正拿回来的,不是偷偷摸摸拿回来的。”
“堂堂正正?”
“光明正大?”
“没错,你俩就放心吧,这种事情难道你们觉得我会这样儿戏吗?这种东西可做不得假,你别只看到那些村民什么的,如果有心人想要去追根到底,那也简单,找到县中心医院的熟人,一通电话不就知道了,这我怎么敢骗人?你们俩也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