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林风尘仆仆的来到县委大院,她要进去找她舅舅,把所有的希望托付在舅舅身上。苏童是被冤枉的,是自己爱人心切害了他。她要通过这种亲戚关系帮苏童恢复学籍。她想的很天真,却又在不可能成功这两者之间徘徊。但凡有一点希望自己都不愿去放弃!
舅舅开会去了,她一个人就在办公室等。同时又在想,一会那些又该怎么去说起。一会说话决不能把敬静带出来,毕竟那是他的儿子,他们父子之间相处的不是很好,回去肯定会大闹一场。舅舅是个很好的干部,敬静做的那些事都是悄悄咪咪的,加上舅娘袒护,包庇,很多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工作很忙,那家里头的事很少过问,一心都在工作上!
一个多小时舅舅才回来,进门就看见侄女在办公室坐着,觉得很稀奇。在县委大院工作已有些年头了,侄女还是头一次来。他们一年到头难得见上几次面,单位有住宿,即使离家不远,也很少回家。他又有早起的习惯,醒来马上一头扎在工作中。
为此,他爱人还闹出了不少的意见!
他走路很轻,楼层又是水泥地上染了一层厚厚的漆。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较少噪音,因此他人进来时杨慧林还不知道。
他敲了一下门,笑眯眯的假装咳嗽一声。
杨慧林马上转过身上来,她原本是坐着的,很疲惫,因为心头急,也看不出那疲惫的样子。她一看是舅舅回来了就马上站起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舅舅问,一面去给杨慧林倒水。
“出大事了!”
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一个孩子闯进了县委大院?他觉得奇怪,也有些惊讶,得好好问问。
“我有个同学被学校开除了……”
杨慧林把所有的经过说了一遍,把敬静的名字换成了别人或者是有个人。
舅舅听了,聚精会神的听,一点儿也没有落下。
杨慧林说完了,她在等结果,那种期盼的心狂跳着。
舅舅没有直接跟她说结果,也许认为她年龄小,这是大人们的事,也是官场里的事。她不是直接受害者,是来帮别人告状的。再说自己有权利,也得问清楚了才能处理。该轻就轻,该重就重。
他起身在窗台那儿站了一会,不是望外面的景色,而是想到了下面一些人办事粗鲁。这些人违背了原则,这是毁了一个青年的前程。不过,侄女还是一个娃,那话里的事也不能全信。他回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是打给县教育局的。
教育局那边说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会马上同县中学的领导核实一下,稍后会回复过来。
“你明天去学校,会有人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会在那里等你!”舅舅说。
这件事连教育局都不知道,说明是下面的人在私自操作,没有通过县教育局的审核。他们这是违规办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结果怎么样?他这个大干部怎么会不知道呢?
杨慧林激动的哭了起来,扑通一声给舅舅跪在地上。
舅舅赶快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好好坐着,让她留下吃晚饭。天快黑了,还要给她找住宿。黑灯瞎火的,一个女娃走在县城到乡下的路上很不安全。
正要这样安排时一个门卫在门口出现了,说是有个乡下人叫杨明清,来接杨慧林回家。
杨明清没在半路上等女子,他直接到了县委大院的门口,一点黑路也不让女子走,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