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鳞比这个时候已经很显怀了,明显到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孕肚。收拾完喜糖和请柬等其他婚礼准备工作之后,林邑来和沈碧欢也图新鲜来到这个新开的餐厅享受静谧的晚餐。
在斜对角的林邑来一眼就看到了窗边那个身影,彻底令他震惊的是她现在的模样,一个准妈妈。之前的不确定和猜测,现在都可以尘埃落定了。
同为京圈贵子,沈碧欢也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吴季,还有他对面的宋鳞比。这是令她感到惊讶的组合,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挺小的,兜兜转转还是那些人出现在自己身边。
“老公,我过去跟吴大公子打个招呼,你要不要一起?”
沈碧欢端起酒杯望着林邑来,扬起下巴往那个方向指了指,林邑来也表示同意微微地点点头。
沈碧欢端着酒杯携夫款款而来,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宋鳞比有突然被惊到,但是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还没等他俩开口,吴季反而先说话了:“沈小姐今天挺有雅兴,这么巧了在这碰到你两夫妻。”
“听说这个餐厅的酒不错,我们来尝一尝。”
沈碧欢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富家小姐,她当然知道吴季跟这家餐厅之间的关系,索性调侃了他一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吴季和宋鳞比的真实关系。
“这么说我得破费一次了,一会儿让服务员给你拿款我的私藏,你们看看对不对胃口。”
吴季也十分大方地回应道。
本以为随着打个招呼就能回去吃饭,各自安好。
沈碧欢瞅了瞅一旁的宋鳞比继续问道,“吴季跟宋小姐这是要好事将近?”
“我们没那么快,不能抢了沈大小姐的风光。”
“但是你们这速度已经赶超我们许多了呀,这宝宝都快出生了,你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是的,鳞比身体现在经不起折腾,索性我们就决定不办婚礼了。”
宋鳞比闻此言不由得诧异地看向了吴季,没想到他为了维护自己,竟做到这一步。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往来,谁也不让份儿。
只有林邑来和宋鳞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任由自己身边这两个同伴不停地礼尚往来。
林邑来看着宋鳞比,有一瞬间他真的信了吴季的话,但很快又恢复精神,如果孩子是吴季的,那上次在小区门口看到那个男人又是谁?
比起吴季,那个人更像这个宋鳞比的男人。
毋庸置疑,男人有时候也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或者直觉之类的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他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宋鳞比那个时候应该就怀孕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就是婴儿用品。
从那天起,他就一直默默关注宋鳞比的动向,等着她宣布喜讯之类的消息,至今为止还没收到任何通知。
吴季和沈碧欢互相问候了几句家里,就结束了对话。因为明显能感觉到,再继续下去气氛就变了。他们俩的伴侣同样都是一言不发,没有问候,也没有交流,气氛一度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同样奇怪的还有林邑来,他现在沈碧欢身边就像个小鸟一样,没有了往日一起时孔雀开屏的那股气焰。
而宋鳞比也一直在躲避他的眼神,少了许多往日的明媚。
“老公,你觉不觉得他俩怪怪的。”
“哪里怪了。”
“吴季这个离经叛道的人居然会这么突然就要当爸爸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对他不够了解。”
虽然他并没有附和她,但是存疑的念头已经扎进他体内,脑海里不由得开始捋这故事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得迷迷糊糊,结束的时候还是稀里糊涂。这其中大部份原因都要归咎于他,迷糊是男人的底色。
吃完饭吴季自告奋勇要开车送宋鳞比回去,虽然也不用很勇,但是不够坚持的话,她肯定会说自己打车回去的。
他看得出来她情绪有一些变动,晚餐最后的点心她一口都没吃,心情不低落那是自我掩饰。
她现在有些动摇了,或许这并不是真正的她,只是一层外表裹着孕激素的她,内分泌紊乱更让她感到焦虑,失控。
“不舒服了吧~”
“有点……”
“你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了,骗自己的感觉不好受,更何况你现在还被自己戳穿了,我能做点什么吗?能让你好受点的。”
“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既然踏上了就得继续往前走的,我发泄一下情绪就好了。”
吴季听了摇摇头,便没有再说任何安慰人的话语。她强大到连这个步骤都给自己准备好了,这似乎是一套非常成熟的机制,只要按下某个按键就能被触发。
只需要等待身体系统的重启,就能恢复生龙活虎的宋鳞比。
提前离场的林邑来把沈碧欢送回家之后,又折返来到宋鳞比家楼下,他打算上去找她,也许能聊一聊。
等了十多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大G缓缓驶进小区地下停车场通道,车牌号明显是某京圈贵子的,号码顺到蜘蛛在上面都要打滑。
只要他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说明他俩之间没什么事。如果今天不出来,那他就彻底没戏了,虽然自己也是个将近结婚的人,可是还是架不住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果不其然,吴季进去不大多会儿就出来了,一看他就是没下车没上楼,等他的车消失在马路上尽头的拐角时,林邑来将车拐了进小区地下停车场。
他厚着脸皮来到她家,门铃按下去之后,自己却开始犯起了迷糊,他要来问什么呢?怎么开口?
门打开了,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我能进去坐坐吗?”
“实在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我想知道关于孩子的事情,你想在门口聊吗?”
“真的不行,家里有人。”
说着,宋鳞比让开了身子,门口出现了一双男士的皮鞋,而房间里似乎也有哗哗作响的水声。
林邑来说了声抱歉,转身就向电梯口走了过去。
宋鳞比将门抵住的时候不由得用尽全力往上靠了过去。
她真的很会骗人。门口的皮鞋是司徒璞云上次来,给她留在门口做阵法的,制作一副家里有男主人的假象,至少能节省80%的问题。
而卧室里的水声,则是她给自己的浴缸放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