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伴侣,他能获取宋鳞比身上那种微妙的信息,他知道她跟自己一样不在乎那纸婚约的束缚。
在他的观念里,他甚至以为宋鳞比愿意生下屿森等同于他愿意给她所有的一切。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来到林老太太的房间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咚咚咚~”
“Coming~”
林邑来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状态,忐忑不安地打开了那扇门,探进房间的时候喊道,
“妈~有点事想跟你探讨一下……”
林母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小桌上是一杯安神的花茶,漂亮精致的一套玫瑰色茶杯令人忍俊不禁、目不转睛。
桌子的另一边放着另一杯茶,那是早早给他准备的。
“来吧,我等你半天儿了。”
望着轻易洞悉他心思的母亲,林邑来不由得松了口气,摆脱了拘谨的状态,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知道我今晚会来找您聊天,我感到被一些问题堵住了(自行脑补英文表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想要什么呢?”母亲喝茶的姿势优雅知性,尽管吃苦多年,但是那股刻在骨子里的大家闺秀的风范仍不减当年。
“我想要什么,关于哪方面呢?”面对母亲的问题,他仍像一个愣头青一般摸不着头脑,男人至死是猪头。
“你是想要鳞比,还是想要随便一个女人,想要跟鳞比有个家,还是随便某个女人有个家,还是只想要屿森?”
母亲轻轻地放下茶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又重新详细解释了一遍。
“妈,你怎么问这种问题,我肯定要鳞比啊!”
林邑来满脸憋的通红,用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母亲说道,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情窦初开、不知所措的小子。
“你觉得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呢?”
“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
“你对生意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去争取的项目,就要怎么去争取鳞比,女人不是一个你邀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瓜。如果在你这里体会不到真心、用心、诚心,那谁会傻傻地待在你身边?”
“……”
林邑来呆楞在沙发上没说话,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起来竟然如此卑鄙。
原以为保持沉默是给彼此的空间,过度解释和索取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卑鄙。
不曾想一言不发的自己,陷入了更令人恶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