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天嘴角含笑,眸底却一片冰冷。
他起身,领着我走到蛇皮袋前面。
他一举一动都绅士有礼,连推我进去的动作都很温柔。
“唐小姐,希望你不更让我失望。”
蛇皮袋子里面的刀片,闪动着银白色的光,密密麻麻的堆在袋子里。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后背。
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
牧景天看着我,绿扳指若有若无地在我眼前晃,无声的催促。
女人和钉子男重新来了兴致,他们站起来,嘴里啧啧感叹道,“不愧是牧老板,为了赢,刚才还护着的人,现在就能毫不犹豫地推出来。”
“我瞧着,都心疼。”
他们一句接一句打趣,眼里却闪烁着兴味,恨不得亲自上阵。
我咬了咬牙,心下一横,闭着眼睛,钻进去了蛇皮袋。
刚进去的一刻,刀片就接触到皮肤,凌厉地刮着皮肉。
每一处地方都传递着疼痛,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等到袋子被系上的那一刻,空间内都陷入了黑暗。
我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
蚀骨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刀片入侵了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都有刀片。
温热的液体,流满了全身。
糊在我的睫毛上,连抬眼皮都变得费劲。
“砰——”
沉重的一声闷响,蛇皮袋开始滚动。
带着斜度的坡,让速度变得越来越快,那些刀片也像加了马达一样,犹如一个绞肉机,快速的割着每一处皮肤。
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变得极其漫长。
一开始,我还强撑着让自己不要陷入昏迷,努力维持着一点清醒。
可惜疼痛越来越多,最终还是抵抗不住,意识涣散,晕了过去。
”我靠,真赢了……”
耳边响起了,些许细碎的讨论声。
我努力睁开眼,被血迹糊住的眼皮,舔连在一起
一时间,不好睁开。
手指连抬都抬不起来,只能像一摊死肉一样,倒在地上,任由他们把我从袋子里拖出来。
女人痴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嫉妒,“牧老板,你还真好运,小可怜不仅是第一个到达的,伤口也是最好看。”
“密密麻麻的,瞧着,就跟梅花在雪地上盛开似的。”
钉子男不甘示弱,扯着我一条胳膊,“牧老板,我看上她了,你给我玩几天?”
牧景天还没说话,一道熟悉的声音,霸道的闯过来。
“唐雪亭,你怎么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来者很害怕,抱住我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脚步也不太稳,没一会儿,我就被抬到担架上去了。
但他始终握住我的手,安抚着,让我不要害怕。
“我不是给你传声机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叫我?”
他说着,温热的泪水滴在我手背上。
我耳朵动了动,费力的张开嘴,“不要哭,谢谢你。”
牧寻更加崩溃了。
可是我太累了,撑到现在,旧伤和新伤混在一起,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脑内的一根弦崩断,渐渐的,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