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你怎么能?”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一想到他,因为要帮助我,逃出缅北,而被抓回来受到惩罚。
到达顶端的怒气,一下子又回到底端。
憋闷的,只能靠深呼吸,来调整心态。
我把碗放到床边上,“霍先生,这是牧少爷要吃的。”
“你要是想吃,厨师可以给你做,或者,我过一会儿,单独给你做一碗。”
霍云一动没动,深邃的眸子翻滚着暗色。
“现在,不叫牧寻哥哥了?”
刚刚下来的怒气,又被挑了起来。
我压抑住怒火,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牧少爷现在晕着,我没必要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叫他的专属称呼。”
话说出口时,我就感觉有些重了。
再怎么说,霍云对我而言,也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
可覆水难收,说出的话也一样,难以收回来。
专门锻炼的掩饰情绪,在霍云面前,却总是失控。
我干脆闭紧了嘴巴,将碗拿起来,走到厨房。
霍云慢慢靠近我,木质香中掺杂了淡淡的脂粉味。
我胃里翻滚,恶心得厉害。
“霍先生,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对香水过敏。”
霍云轻轻皱眉,低头闻了闻西装的袖口处,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听到他脚步远去的声音,我心头一松,却又升气了复杂的情绪。
恍神中,碗从手中脱落,碎了一地。
我眨眨眼,没去管那些碎掉的碗片,又拿出了牛奶,红枣和银耳,重新煮了一锅牛奶红枣西米露。
炖煮的功夫,我盯着碎掉的碗片,鬼迷心窍的蹲下,伸手捡起来一片。
锋利的碎片,割破了手指,鲜血从指缝中滴答滴答的流出来。
“亭亭,你在干什么?”
略带怒气的声音响起,我抬眼,发现霍云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他头发还是湿的,显然是刚洗澡完。
他面色凝重,板着脸给我认真处理伤口。
受伤的伤处理干净,他又看到我锁骨处和胳膊上的伤口,眉头越拧越紧
“过来。”
我晕,轻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出厨房,强硬地让我坐在椅子上,动作熟练的为我的伤口上药包扎
我鼻尖发酸,泪水先一步的流出来,一滴一滴,沾湿了胸前的衣服。
霍云动作轻缓,拿起纸巾替我擦拭掉泪水,温声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动作太粗鲁了,我再轻一点,好吗?”
我摇摇头,哽咽着说道,“霍先生,你走,不要靠近我。”不要在扰乱我的心绪了……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小声重复。
霍云低叹了一口气,给我包扎完最后一个伤口,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掌上轻轻写字。
我想要躲开。
霍云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心,“专心些。”
他的手指在掌心划过的动作很痒,我一开始还没有在意,但随着他手指的动作。
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心中大惊。
最后一个动作完成,我内心早已没了那些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