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姬看着宗政长芸的眼睛,应是水池边烟雾缭绕的缘故,长芸的眼睛透彻莹亮,不染纤尘般的美好与动心。
他放缓了语气,温声说:“没有的,殿下,沧平郡守让我们学习琴棋书画、礼义廉耻。”
宗政长芸略感惊讶。
琴棋书画她能理解。对于一般的男宠而言,光有一副好皮囊是不够的,还要看其身段、内涵、自身技能等各种因素,这些都决定着他在主人面前是否能待得长久。
但这礼义廉耻教给一群要做男宠的人,委实不太合适。既要让男宠有知耻之心,那这男宠还能是男宠吗。宗政长芸听了都想摇头。
这般刁钻且矛盾的规矩,或许也只有那沧平郡守会定得下来。
……
沐浴过后,卫澜姬为长芸更衣。
两人同睡一张床榻,绵柔幕帘落下,萦萦绕绕将大床围住了。
抬眼便可看见雪绒幕帘上用银丝雕绣的十二奇兽,生动细腻,栩栩如生。
卫澜姬半撑起身子,看着长芸此时皎洁安谧的脸庞,心念浮动,主动亲了亲她的侧鬓与耳朵。
长芸睁眼瞥去看了他一眼,复又将他压于身下,猛地吻上他的唇,舌尖缠绕上来,寻着他的舌尖,深入吸吮。
这一吻热烈又绵长,卫澜姬将双臂攀上她肩头,在她唇角边低喘了一声:“殿下—”
宗政长芸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路的攻城略地,将卫澜姬的舌头都要震麻了。
渐渐的,欲火中烧,他在她身下扭摆着腰肢,想要获取更多。
他在她的身下不安分地动着,似是磨蹭到了什么,长芸头皮一麻,清醒了几分,眼眸低沉,慢慢停下了吻。
她放开手,状似疲惫的眨了眨眼,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孤累了,早些睡吧。”
卫澜姬怔了怔,手抚上被咬破了皮、浸出些血迹的嘴唇,他的唇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她却背身离开了。
他忍了忍身体上的不适,伸手从她身后紧紧环抱住了她。
长芸想着他若是再做些什么动作,她就把他打晕。
卫澜姬却不动了。此时的他也非常有眼力见。殿下说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他被吊起的心也只好放下。
…
一个时辰后,宗政长芸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倦意。
因为今晚她有一件事情要做。
她看向卫澜姬,确定他睡着了,才把他的手轻轻从自己身上拿下。
她穿上鞋子,披了件墨色斗篷就往门外走,萧月楚丹早在门外等候,也紧跟上她。
“通知他们了吗?”长芸问。
“已经通知了。”萧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