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浑身蹦得紧紧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不可置信低声开口“你什么意思？”

“你做你的人鱼王，我做我的小导演。”路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装作空气的冷玉，语气满是自嘲“当然了，王要是看不惯我，让公司把我辞了。”

“路野！”言臻看着路野毫不留情的模样，尾巴将路野腰部缠绕的越发紧，鱼尾上的鳞片，蔓延起层层灵力，如流水一般涌动。

就在路野怀疑言臻要把他直接拖回亚特兰蒂斯，就被面前的言臻直接抱住，嗓音彻底软化如春水“我向大海起誓，永远没有下次，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从他上岸寻找灵魂开始，路野是第一个不是因为人鱼身份喜欢上他的人类，他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宝贝，也不在乎人鱼的价值，他在乎的只有自己。

言臻想着紧紧攥住路野的手臂，看着路野不回应的模样，语气越发小心翼翼“你不是想看人鱼的眼泪吗？我……”

言臻说着想到路野要离开之后的窒息痛苦，只觉得呼吸就要停下，他努力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流泪“对不起，我……没有流过眼泪，我努力一下，我……”

路野是真生气，刚才的言臻让他想到三万年前的言臻。

那时候的言臻是真的冷心冷情，比九天之上的寒冰还要冷。

在言臻眼中，万物都是平等的，他怎么会觉得言臻会喜欢上自己，他只会囚禁自己。

哪怕自己都要消失了，还害怕他屠了管理局，硬生生把自己和他命运连接在一起，让他不能对管理局动手。

但……看着面前言臻丢掉所有矜持，小心翼翼模样。

路野心里某一处悄然软化。

十十感觉到宿主情绪不断波动，小声给宿主递个台阶【主神大人上岸就被所有人类算计，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人类，对大海起誓，是人鱼中最重的誓言，如果他不遵守，永远都不能回归海洋，要不……给个机会？】

路野感觉到腰部收紧的尾巴，皱了皱眉头“松开。”

言臻看着路野皱眉模样，慢慢松开一些“能原谅我吗？”

“那要看王的表现。”路野伸手抚摸如绸缎般光滑的鱼尾，语气越发放肆“我想试试尾巴。”

“要回亚特兰蒂斯吗？”言臻眼底泛起光彩。

“当然要回，我还想试试亚特兰蒂斯的床呢！”路野伸手把坐在栏杆上的人鱼圈在自己身下“不过，得先把下面的警察给对付过去，你这些手下能离开吧？”

言臻心里松了一口气，唇角扬起一个惊艳弧度“都听大导演的。”

冷玉看着自家王这副模样，没敢多说什么，直接退下。

路野一时被言臻脸上的笑容惊艳到，甩了甩头盯着路野眼底“真哭不出来。”

“我没哭过。”言臻说着紧紧攥着路野手臂，微微闭眼，一层红色从耳边蔓延开来，羞涩低声开口“大导演可以试着弄哭我。”

路野还是第一次听见言臻如此开口，他看着言臻清冷脸上满是红晕，只觉得自己这一次还挺值的，垂眸轻声一笑“我早晚让王的床上都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