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当笛声响起(一)(1 / 2)这就是无辜的死腹黑首页

开端

“呼……呼……”我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喉咙因急促的呼吸而像被灼烧一样,火辣辣的疼。

我不禁有些后悔,为了不被那群土著抓到,慌不择路下我逃进了这条连当地人也少有涉足的山路。可我别无选择,在没有月光的当下,只能凭借感觉摸黑穿行在一人多高的野草丛中。

我没敢停下,那些土著们叽里呱啦的叫嚷就在身后不远,我甚至能看见他们举起的火把发出的光芒。

“这群可恶混蛋……还穷追不舍了!”我咬了咬牙,嘴里咒骂着,再提了一把劲,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我必须尽快摆脱他们,时间拖的越久,对我越不利。毕竟我实在无法跟这些常年生活于此地的人较劲脚力。

只是没跑多远,我大步跨出的脚就一脚踩在了空气上。我的身体收不住往前冲的姿势,身子往前一倾,眼看就要一头往下栽去。好在危急时刻我一把抓住身边的野草,才不至于整个人飞出去。

该死,这条山路竟然通向断崖!

我现在整个人悬在半空,唯一的支撑点就是随手抓住的这把野草。野草可承受不住我的体重,我已经能清晰地听到它的茎叶断裂的微弱声响。

必须在它彻底断开之前找到落脚点!

我咬了咬牙,试图用脚尖在漆黑中探索到可能的支点。

可惜,我还没找到那个支点,手中的野草却先一步断裂开来。我失去了最后的支撑,身体直直往下坠去。

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很快落在了一个斜面上。那上面铺满的杂草划伤了我的皮肤,但也给了我一个缓冲。我顺势蜷缩起身体,沿着斜面几个翻滚,卸掉坠落时的力。

身上不时传来磕碰在地面凸起的硬物上时瞬间的剧烈痛感,我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不过这终究只是些小伤,只要我能安全着陆,我甚至能因此而摆脱那些追我的土著。

我的运气,还不错……吗?

一声闷响过后,我停在了原地。那一瞬间,我感觉脑子像被谁拿着使劲摇晃过一样,在我的头颅里左摇右摆,连带着视线变得晃晃悠悠。额头碰撞的地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出,流过我的面颊。

我瘫在地上,遥远处似乎有怪异的笛声传来,但我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只有还未合上的双眼,隐约看见远方那一点亮光,正在向我靠近……

有谁,在这附近?

来抓我的?还是……

一、医生

疼……

这是我醒来时,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感想。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

尤其是脑袋。疼痛之余,似乎还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箍着紧箍咒一样,比它本身的疼痛更令人难以忍受。

当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活着。

我试着动了动眼皮。睁眼显然有点困难,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糊住了我的右眼。不过还好,它只是略微黏上,稍微用些力气还是能睁开。

“你总算醒了。”

正当我试着睁眼的时候,耳边传来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嗓音有些低沉,但听上去让人很舒服。但最难得的是,我竟然能在这个鬼地方听到来自母国的乡音。

我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视野才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站的是个青年模样的男人,面容和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身上穿着白大褂,没有系上扣子,那么随意地敞开着,显得有些懒散;衣服上没有半点污渍,干净得像是新的,倒是与他这随意的模样有些不搭;胸前佩戴着一枚精致的铭牌,上面用我熟悉的文字刻着他的名字。

唐肖冉。

“唔……”我哼哼着,稍微挪动了下已经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它的情况看上去很糟糕,我只是轻微动了动,酸痛便立即袭来,骨头也像要散架了一样。

“你还是不要现在就起来。”耳边是青年善意的提醒。“你撞伤了头,昏迷了两天,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条件有限,缺乏重要的检查手段,我可没办法确认你的脑子有没有因此受到影响。随意改变体位很容易让潜伏的危险爆发出来,安全起见,你还是多躺一阵吧。”

他的话暂时打消了我想要活动的念头。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确实应该听他的话继续躺着。那一下撞得那么狠,即使不致命,也不敢保证脑子里就没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