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以为能解释的事情,其实不是解释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道理是大理寺需要说讲的事,官场不需要。
贾雨村横了那门子一眼,那葫芦僧这才恍然,可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老爷,可要小心啊,不若让我陪着吧。”
贾雨村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下去!”
见大人发怒了,这葫芦僧才欣欣然的走了。
薛蟠看着这一幕,笑了,等这葫芦僧走了,才问道。
“堂台大人,那位是?”
手下在外人面前丢了人,贾雨村也没面子,淡淡的回了句。
“哦,一个故人,仗着和我有几分交情,有些骄纵了。”
这是答复,也是威胁。
薛蟠也不当回事,无所谓的回了句。
“哦,是堂台与甄员外相识时期的故交吧。”
威胁~谁不会啊。
贾雨村闻言,抽了张椅子坐下。
“嗯~,你很了解我!”
说着,他还打量起这牢房来。
好奢侈的牢房!
白玉雕刻的杯子,水晶打磨的果盘,而至于墙壁上吊的书画,那微微显示吴道子古文的画以及另外一些画和字,都是无价之宝。
坐牢都坐的这么奢华,怪不得被人当肥羊盯上啊。
看着那张拔步床,连贾雨村都想着是不是在薛家头上捞一口了。
只是,自己对这薛家知道的不多,但貌似这薛家提前打探过自己啊。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盯上自己了。
这不是个好事。
自己还需要再问问啊。
见贾雨村坐了,可薛蟠不敢坐。
既然要加入人家的阶层,那就得按人家的规矩办事。
上官没赐座,你若自主坐下去了,那可就坏规矩了。
你坏规矩,人家也就可以坏规矩了。
所以,薛蟠依旧规矩的立身在侧,安稳的回道。
“身为堂台大人治下小吏,卑职自然要了解大人了!”
这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贾雨村本性就是个好喜乐的,听薛蟠的回答,也没正眼瞧这小子一眼,而是玩起了桌上的一套杯子。
这杯子古朴大方,以玛瑙为釉,色泽独特,坯体如侗体其釉厚而声如磬,明亮而不刺目。器表呈蝉翼纹细小开片,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美。
是“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
竟然是一套汝窑。
拿汝窑杯子来喝茶,这商贾人家,果然是牛嚼牡丹啊!
贾雨村不舍的放下了杯子,依旧没看着薛蟠。
“说说吧,都了解我什么了?”
主动权始终被贾雨村拿捏着,这让薛蟠很是不舒服。
于是,他决定拉一泡大的。
“哦,听说您上次遭贬谪,是因为想当甄家的上门女婿!!!”
这下,终于轮到贾雨村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