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她瞪大了眼睛。
??
「你们连画也留在那了吗?」津泽已从床上坐了起来。听Eddie说完,他觉得有些头痛。
「呀??只是画被发现,总比他被别人看到好吧。」
津泽无言以对。
「接下来怎么办?」良久,他又开口问道。
Eddie抬起右手习惯性地拿指背蹭了蹭鼻子。
「嗯??你还记得吗,你问他有关我们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说的是——『现在』不行。」
津泽垂了垂眼睛,接着转头看向在床边坐下的Eddie。
「所以我想不然等等看,看他说的『现在』是什么意思。或者说,等到,他告诉我们,他想我们拿什么交换。」
津泽还没开口,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了。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一阑。
「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人类吧??不过!这样正好!」
「???」
「可以拜托你们,把暮染的眼睛治好吗?」
「——我愿意,拿你们想要的东西——拿性命,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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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草,你平时在朱先生那里,也负责他的起居吗?」
展馆的经营者兼唯一的接待员一边接过九草递过来、蒙着软布的画,一边有些心事重重地问道。
方才从徐暮染家回来,却因对方一家恰好出门而没有见到对方的九草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下午再挑个时间去登门拜访。
「不,我其实只照料老爷有关绘画的事。他的起居另有仆从负责。」
「那你说,他有没有跑到别处作画的习惯?」
——就像没有听到九草的话,接待员继续问了下去。
「啊?怎么可能??」九草这才回过神来,差点没把手中朱由浅要他带来展馆的画因松手而落在地上。
「唔??昨晚,在我楼上的画室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
两个人站在画室门口时,九草一眼就看到了那立在正中的画。
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向前慢慢走向那画的正前方;接着,双手紧紧抓住了画布的边缘。
展馆的接待员担心他把画抓坏,紧张地想要制止。
「可以拜托你,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吗?」九草突然开口。
「??哈?」
「今晚,就这样把画放在原处。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不要来画室。」
——九草的心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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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总觉得对于我们也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呢。」满口答应下一阑的请求,Eddie要他不要再乱跑出门;送他回房后就和津泽两个人在房间讨论起有关暮染眼睛的事。
津泽沈吟了片刻。「的确。一阑说,据暮染的说法,眼睛失明是因为神经传导障碍,而不是任何一个器官病理上的失常。这就是为什么她的家人遍寻名医,也一直治不好的原因。」
「如果是生理病变,用Eulrice的治愈力,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视神经这种东西??」
「呀,说起来,锦现在的状况,简直根本自顾不暇吧。」Eddie歪头看向津泽。
「咒力的事,事件过去以后再好好恢复就是了。」
Eddie叹了口气,「你倒是什么时候也想想更近在眼前的事啊。」
「朱氏那边有动静吗?」
Eddie摇了摇头。「发布新画之后就没有什么公众消息了。我也去了宅子附近,在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潜进去倒是也不难,但是想来也只是就命令了仆人去找一阑吧。」
「因为周遭完全没有异界生物的反应,我就没有进去自找麻烦。」
——其实他只是之前心思和时间都花在了受伤的津泽身上而已,可他自然没有说出口。
「哦,说到异界生物,那天我跟着一阑的时候,最初有看到一些,但是好像都对他并没什么兴趣似的。但是,我们去画室的路上,那些东西就都不见了。」
津泽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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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吗???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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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拿你们想要的东西——拿性命,来交换!」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一阑说完这句话之后,Eddie和津泽仍然对于他的闯入有些错愕。
「你是又忘了锁门吗??」津泽转向Eddie吐槽道。
其实一阑是因为被Eddie借「风」一路借沿途的屋顶为落脚点「飞檐走壁」带回来的,才会觉得这两位好心救下他的「人」没那么简单。所以,他的视线原本落在Eddie身上。
此刻因为津泽开口,他才将目光转向了后者。
因为一直在卧床休息,津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
一阑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面具下的脸有些发烫。
他倒退了两步——「咿——咦???!!!原来是女人吗???!!!」
津泽也忽然才觉察到这画面的违和感,脸上烧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拿身上的被子遮掩,Eddie早已蜕下了浅色的长外套盖在了他身上,转而一脸头疼地向一阑骂道,「没人教你进门之前要敲门的吗。」
——啊,虽然确实很可能没人教过。
一阑则是因眼前这一幕更加吃惊了。
「嗳嗳嗳???!你们是这种关系吗??!!!」
——几乎被软禁了一生的人类,好像通过媒体和投射影像学到了不得了但是没什么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