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按理说,符字拿水泡上个几天,上面的字也不会花啊,这女尸煞气真这么重,连黄符都压不住?
“怎么回事?”陈渊问道。
“大师,您走之后,我,我照您说的,把符纸放到了我老婆头下,另一张我枕着,希望能在梦里看清我老婆究竟想说什么。
第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夜没睡,第二天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将将入睡,才梦见我老婆。”
“梦到了什么,越详细越好。”陈渊希望能从他的梦里得到一点信息。
“在梦里,我走出卧室,看到她背对着我,满手血,在墙上胡乱写着画着。我仍然看不清她写的什么东西。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身子没动,头忽地翻折到身后,盯着我,冲到我面前,两条胳膊也翻折了过来,拽着我,把我往墙那边拽,嘴里喊着些东西,我还是听不清,只知道她在挣扎,很痛苦。
她一直拽我扯我,可我害怕,一直在推她,我挣扎了好久,最后猛地把她推开了,然后我没控制住身体,往后一仰就摔了下去。
但是我没摔倒地上,我像是摔到了一锅开水里,很烫,后脑勺很烫很疼。最后就猛地醒了过来,一摸后脑勺,确实很烫,摸了摸脑袋后面的符,符就已经成这样了。”
陈渊有些不懂,也有些生气,他可能见这种场面见多了,没考虑到王二柱是个普通人,压着生气反问他:“不是,她是你老婆,你害怕什么?”
王二柱嗫嚅道:“我……我第一次看得那么清,而且她的头和胳膊都翻了过来……我害怕。”
不对,还是不对,他害怕就算了,可符纸为什么会花掉,难道真的压不住女尸?
陈渊走到尸体旁边,从头后抽出那张符纸,果然也花掉了。
也怪我,他只是个普通人,见到这种诡异的场景,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害怕应该也是正常的。
他拿着两张符纸向他解释。
“你妻子一直在向你托梦,她可能想有些东西想传达。”
“嗯,是。”
“但是,如果想传达的意愿太重,也就是执念太强,会导致她的精神力量太强,怨气煞气都太重。而你由于长时间没休息好,精神力量弱的话,就会没有办法听清她想说什么。也就是你们的精神力量悬殊,你接不住她的力量。”
“那该怎么办呢,大师?”
“所以我给了你这两张符纸,压制住她的煞气和怨气,减弱她的精神力量,这样让你们对上,从而能在梦里看清她。”解释到这里已经够清楚了,想必王二柱也明白了。
王二柱明白过来后,懊悔地流了两滴泪,“原来是这样,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把她推开的,都怪我。”
“你把她推开,或许是对的。符纸是被她破坏掉的。”
“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单纯地托梦交流,她煞气不会这么重,符纸也不会变成这样,”陈渊思索了片刻,“符纸乱掉,是因为,她煞气重得符纸根本压不住。”
“压不住?那怎么办,还能再用一次符吗,大师?”
“符纸已经不行了,她煞气太重了,符纸应该是被她破坏成这样的,那大概率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她,想杀你。”陈渊的脸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