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笨蛋挂彩了。”

曜凡乐顿了顿，凛冽的双瞳却锁在了绯亚身上。

“你知道为什么不是最弱的你么？”

“我一直在被她们保护着...”绯亚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活泼，她坐在沙发上摘下眼镜，双臂搭在膝盖上。“她们..好强。”

“是因为她们很强么？”曜凡乐支着头，打量着这个终于褪下往日乐观伪装的少女。

“是..我很弱...”

“我也想变强..不知道为什么。”

“修为停滞了？”曜凡乐出声打断，重新垂眼批改起了手边的作业本。

“嗯...”

“你的天赋很好..但是实力的上限很低。”

“嗯..”

“所以为什么要做修士呢？”

“是你自己想做，还是龙晔想让你做。”

是啊...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思考过。

明明是个普通人，却接触了修士的世界，永远都只是最下等，最劣质的天赋，却总会被灌以最优质的修炼方式。

各方面都擅长，换种说法也就是毫无长处。灵力、肉体、精神互相之间都在拖着后腿，我这种人又凭什么做一个修士。

不如做一个普通人，学习，升学，就业，最后沉入世界，变成一粒沙子好了。

这粒沙子不需要谁来注意，也不需要谁来关照。

叛逆的白鸢却捡起了这粒沙

“既然来了，就加油吧。”

说着，便将这粒沙子拍到了聆夜手上。

“累了的话可以休息一下~不要紧的。”

沙子被搞搞抛起，略过了墨尘。

“加油。”

离翙将其稳稳接住，捧在手心中。

“放心，跟我们混，亏不了你。”

接着，白莺将手覆了上去。

“试着追上我们吧~”

想要..站在你们身边。

和你们走到同一个高度。

按年龄讲，我可是姐姐啊。

“我也想..变强。”

“为了她们？”曜凡乐从办公桌前起身，合上了最后一本习册。

“嗯。”

“为了她们而变强，什么都会做？”

“嗯..”

曜凡乐从绯亚手中抽走那柄缠满绷带的剑，轻轻抖了抖，露出通体漆黑的剑身。

“现在你可以选择到此为止，或者继续。”

“我想..为了她们继续下去。我想站在她们身边。”

绯亚摘掉眼镜，那双黑灰的眼睛刚刚拭去泪痕，此刻却无比坚定。

“那么，你愿意为了她们去死么”

漆黑的剑尖从绯亚背后的衣服中刺出，泛着金色涟漪的血液顺着剑尖滴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