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先是大笑,讽刺某人也是个银样蜡枪头,老娘用于赢了一回,继而骂男人,缩头乌龟不敢应战,周文只是不理。后来终于开始求饶,哥呀爷呀亲亲老公心肝宝贝好男人呀一通乱叫,最后不得已使出撒手锏,一声“爸爸”后终于让死男人回魂,反过来又来折腾她……
到中午苟云儿终于忍不住赶过来,两人才起了床,见闺女安然无恙,苟云儿大骂闺女一顿,舒服后翩然而去。
李妙妙不愿回去,非要再住一晚。
周文没反对。
于是,两人又躲回床上。
李妙妙伏男人怀里,终于敞开了心扉说:“我以为我活不过来了……”
“有什么心得?”他问。
“没啥大不了的。”满是哲理与顿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切过往都是财富,妙妙,你进步了。”
“呸!又拽词儿,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蚊子,我毁了,你说,这可咋办呢?”
“合着,你非要离开我咋的。”
“许你拈花惹草,我就只能洁身自好独守空房,美死你!太不公平了。”
“你不要冤枉人啊,拿没发生的事儿来给人定罪,历史上只有姓秦的才这么干,妙妙同志你可是姓李,出过皇帝的,应该秉正道行王法兴堂堂之军……”
“看,又是这样,这张嘴呀……死的都能让给你说活了,你敢拍胸脯:‘老子这辈子只爱李妙妙一个人’,你敢说吗?说了我就信……看,不敢了吧,哼!我妈说得没错,男人就不能有钱,嫁人就不能嫁有本事的男人,遭罪,可啥都晚了呀,我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
“屁!天下男人那么多,你妈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误人子弟,她这辈子就你爸一个男人,全是揣测。”
“谁说的……哈,你敢套我的话。”
李妙妙拧人。
“嘁,又不是啥秘密,不就是六叔嘛,只是精神恋爱,又没落到实处……”
“好啊你果然是个坏人。”又拧。
周文解释:
“不是打听的,话里话外猜的。”
“看把你能的……咦,又让你给带沟里了,一个连胸脯都不敢拍的臭男人,竟还有脸去说别人?看把你本事的。”
周文叹口气,“不是不敢说,未来事未来了,你我都是芸芸众生里的小人物,眼下尚无法完全自主,又有何本事去定未来事呢?所以,拍不拍胸脯,说出来都是空话,信不信还不是取决于你自己?妙妙,我曾对你许过一个无言之诺,要保你一世平安喜乐的,这是我唯一敢断言的事,会遵守一辈子的。”
李妙妙心里感动,面上却不屑。
“嘁,又拿话来拐人家。”
“你没发现吗?我做任何事都没瞒过你,没私藏小金库,没隐瞒与其他女人的交往,这就是有力证明。”
李妙妙想想,确乎如此。
但转念又一想,嘴硬道:
“你就是拿准了人家离不开你。”
“又皮了不是?李妙妙,做人留一线,你总不能把人给逼死吧,财政大权在你手,行踪还有报备,一个男人把事情做到这一步,还能再怎样呢?退一万步讲,我奋斗半辈子的财富都攥在你手里,沉没成本那么高,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也得掂量掂量吗?”
李妙妙眼珠儿转了又转,忽然找到问题关键:“可我发现你挣钱简直太容易了,别人困难的事,你跟喝凉水一样样的,而且你也不看重钱,一万块说给人就给人了,我拿着那些钱又有啥用?反手你就能再挣那么多……”
这也算理由?周文无语。
“那你手里也有钱呀,不亏。”
“可人家觉得钱没有你好呀。”
得,这天儿是没法聊了。
周文拿出了撒手锏,打算给小女人煲一锅好鸡汤,“妙妙啊,我听一位智者说过,她说:不要预设和别人共度一生,就自然的相处,命运带到哪里就到哪里,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若无道……就应该遵循天命……”
李妙妙一怔,恍惚了好一会儿。
忽然……
“好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冒充智者,拿这样的话来糊弄人,遵循天命,你就是这样想的吧,和苟云儿一样,说来说去还是想让我遵循天命!”
李妙妙揪住男人一顿痛打,“我叫你天命!我叫你天命!我叫你天命!”
嘿,还说不通了。
周文大怒:“既话不投机,就手低下见真章,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李妙妙,老子就是你的天命,纳命来吧。”
说罢,身子一转,压了上去。
“死男人,你耍赖!”李妙妙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