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丰等人并非愚钝,此刻已识破何言的计策。
这家伙,评上十大公子就是为了给他们设陷阱!
刚当选就募捐,还亲自捐出一千两。
他们若不响应,岂不是要被人口舌议论?
原本十大公子是个荣耀称号,但若不捐,只会沦为笑柄。
一颗灵枣一枚金币啊!
刘华丰等人不禁眼角抽搐。
而何言已转向刘华丰,笑容可掬:“刘公子,你是宁远青年的楷模,想必不会置身事外吧?”
“这个……”
刘华丰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实在无法拒绝。
他紧咬牙关,说:“既然何公子是为了宁远,我自然义不容辞。我,捐出一百两。”
“来自刘华丰的敌意值+88!”
他忍不住再次向何言增加了敌意值。
心中真是滴血啊!
虽然他们刘家世代为官,家境富裕,但他每月的零花钱仅数十两而已。
这相当于他两三个月的零花钱了。
何言轻撇嘴角,说:“刘公子,以你的家境,只捐这点?”
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李公子来自潭洲,家底丰厚,怎么只捐这么点?”...
“吾辈乃潭州之子,岂能干预宁远之地的命途?”
“何公子果真慷慨,一出手便是千金之赠。此刘公子,相比之下,实属不及。”
“……”
这些话语虽轻,却断断续续地飘入刘华丰的耳中。
他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内心暗骂,本不应涉足此地,却被何言这个狡猾之徒引入困境。
“刘华丰对何言的怨念值+77!”
“刘华丰对何言的怨念值+88!”
悔恨之余,他明白此刻退缩只会名誉扫地。他紧握折扇,指节泛白,说道:“吾家历代仕途,以廉洁自律,确实无法与何公子的富裕之家相比。如此,我代父捐出五百两!”
他忙转移话题,以免何言再施压:“不过何公子,你能否确保此善款皆用于救灾?如无灾情,能否悉数归还?” “自然可以。”
何言答道:“邻里皆可作证,稍后我会将善款与名录送至县衙。”
刘华丰沉默不语。
何言侧头对芙儿说:“芙儿,记下。刘华丰刘公子,捐赠五百两。”
芙儿笑容满面,恭敬地书写。
何言转向刘华丰:“刘公子,请献出你的善款吧!”
刘华丰略显尴尬:“身上未带足银两,容我回家取来。”
说着,他走向人群之外。
何言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刘公子,我会在此等候你!”
刘华丰脚步一顿,咬牙切齿,随后匆匆离去。
这捐款之事,已无处可逃。
更让他恼火的是,好处似乎全被何言独占。
在宁远的十大公子中,何言高居榜首。
募捐也是由何言发起。
若真有水患,这笔钱惠及乡亲,人们记住的定是何言之名,而他刘华丰,不过是为何言添砖加瓦,做了嫁衣!
偏偏,他无法逃避。
何言施展的,是光明正大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