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离笙恼怒,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动作一大导致领口敞开,偏偏她还不自觉,拽着谌衍就要争论。
“江离笙!江离笙你给我出来!”
未等她开口,门外少年声音响的出奇,屋内两人微愣,趁着这个当口,少年已经踢了门进来。
谌衍眼疾手快挑了绸被一角将江离笙裹住,退到一旁。
谌霁大概没想到自家大哥也在这里,顿时偃旗息鼓,“大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余光瞥到江离笙羞红了脸,谌衍蓦然心情很好,“有事,你做什么?”
提到这个,谌霁恶狠狠的盯着江离笙,“我来找江离笙算账!”
江离笙暗骂谌衍无赖,挑了眉去看谌霁,少年脸上愤愤不平,他能冲到这别院来找自己麻烦,除了为他的大大小小,她找不到别的理由。
撑起身子,快速整理了衣衫,江离笙恢复往日平静,“近日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哪里来的账可算?”
“你让我采那什么劳什子红背竹竿草,初时是有用不错,可前日大大小小敷了以后突然发疯,谁都拦不住,咬伤了好几个人不说,如今口吐白沫半死不活,不是你又是谁!”
说起这事儿谌霁气不打一处来,“且那些伤了的人不过一日也发疯伤人,被制止后没多久就没了命,江离笙,你好恶毒的心!”
若先前不过以为谌霁是来挑衅,眼下江离笙才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
是谁,在陷害她?
“见血封喉的树根毒性不高,只用红背竹竿草,不过两日便可痊愈,根本不会导致加重的情形,谌二少,此事蹊跷。”
一板一眼,有理有据跟自己分析的江离笙太过陌生,谌霁记忆中的她,只会仗着奶奶宠她,打骂下人,撒泼威胁。
“若不是你,谁知道那树是见血封喉树,那草是红背竹竿草,江离笙,你别想糊弄我!人就是你害得,你必须做出解释!”谌霁硬着头皮不肯承认,他竟是被江离笙说动了。
青柠早就听到了谌霁的声音,却想着主子们说话定不要她在场,可听他如此诬陷江离笙,咬着牙冲了进去,“二少,小姐这几日忙前忙后,都为了府里的圣手卷,可您说这话,未免太过无理,而且大少爷这两日一直都在这里,他也能作证!”
“她说的不错,谌霁,你先回去。”谌衍负手皱了俊眉,他开口,谌霁自然不敢不从。
只是青柠没想到,他居然会承认……
“谌将军,”趁着谌衍还未离开,江离笙将他唤住,“姜庄此行并不单纯,你需要我。”
谌衍轻声笑道:“是么?”
未等她回话,那抹黑色已然消失在眼前。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笑,却是致命的好看。
青柠听到“姜庄”二字,手中紧攥的药碗应声落地,“小姐,你要去姜庄?”
她的表现太过意外,让江离笙不得不深究,“有什么问题吗?”
青柠脸上涌起气愤,“小姐难道忘了夫人临死前的话了吗?夫人告诫我们永生不得踏入姜庄半步,不要怨恨,也不要忘记,就让那根刺一直刺着心脏,可小姐此番,又是为了什么?”
她认定是为了谌衍,江离笙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听的。
更不用说,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