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尾巴缠了下谌霁的小腿,彻底不动了。
“江离笙!”谌霁吼了起来,随后呜咽,轻声,“算我求你。”
“冲你一个求字,我也得试一试不是?”江离笙对着青柠点了点头,从箱中拿了细小的竹管,又命人拿了火烛与匕首。
谌霁紧皱着眉:“你要做什么?”
将手掌的伤掩在宽大的袖子下,江离笙头也不抬,“放血。”
听到这两个字,谌霁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江离笙,你——”
“青柠,拿个小盆过来。”
“哎!”青柠应声小跑着去寻了盆,放在竹管下,“小姐,为何要在蛇的七寸放血?”
她不解,虽说按了七寸能够制住那蛇,可眼下大大小小明显是中毒啊。
“这两条蛇还算聪明,自己将毒逼到了上部分,若能成功从七寸逼出血来,大概还有一救。”江离笙手下不停,匕首划开蛇身时,黑黝黝的浓稠便流了出来。
“江离笙,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大大小小究竟是中了什么毒?”谌霁的心放下一半,开口。
等血变了颜色,江离笙才快速将草药敷在蛇的伤口上,随后包扎。
“有种草,唤名夺命,与红背竹竿草极像,不仅长相相似,喜生长环境也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颜色。”江离笙起身,还未站定,却看到那小小亲昵的缠着了她的腿,歪了歪蛇脑袋。
谌霁暗骂一声没出息,才拧眉唤了声:“高翔!”
被点名的小厮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二少爷饶命,二少爷饶命啊!小的也不知道那是夺命草啊!若知道那夺命草跟见血封喉混在一起会要了大大小小的命,小的是万万不敢的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俱变。
可还没提起见血封喉树呢,他这就自个儿招了。
余光瞥到秦淮茹苍白的脸,江离笙心中有了计较,而她身后那丫鬟见此咬牙,使劲儿的冲着地上的高翔使眼色。
如此拙劣的陷害,江离笙是不屑的。
原先,她不过是不喜谌霁的态度,而今——那恢复了一半精神的小小还冲着她歪脑袋呢,大大甩了甩尾巴,发出一个单音。
“来人,把高翔拖下去。”
陶瓷的茶具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谌老夫人从座上起来,走至院子,“此事,就这么算了,霁儿,给笙儿道歉!”
江离笙目光捉狭,“奶奶,二少可是与我打了赌的,这道歉,也不急于一时。”
谌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可是谌家堂堂二少爷,一世英名怎能被一小丫头毁了!
谌老夫人微微一笑,点头,“是啊,谌家子孙,愿赌服输。”
谌老夫人这十个字,便断了谌霁往后的话头。
“奶奶,”江离笙脸上笑意不减,“我今日来,还有一事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