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晚回到梧桐院时,傅砚还坐在饭桌前,只是也没动筷了。
“夫人,我吃好了。”
江晚一眼扫过去,瞧那些菜都吃了个差不多,也是难为傅砚了。
“既然如此,那公爷就继续去忙公务吧。”江晚走到雕花红梅屏风旁,“公爷今日不是忙着公务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吗?想来是很忙的吧。”
傅砚知道江晚这是在赶人,心中又气又无奈。
他不就是亲了一下她吗。
没忍住而已,怎么就让她这么生气。
傅砚跟上去了。
跟在江晚后面。
“今日我听人说最近上京新开了家酒楼,与别家酒楼都不一样,不仅酒楼经营方式不同,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不如夫人明日与我出去看看?”
傅砚这是故意不提自己公务的事情来,就是想赖在江晚这。
那酒楼当然不是自己编出来的,就是近日来大家吹捧的万岚酒楼。
傅砚还没去过。
不过大大小小也听说过一些。
江晚转过头看他,“你说的不会是万岚酒楼吧?”
傅砚见她当真起了兴趣,便走上前:“是,你也听过。”
江晚垂下眼,何止听过,简直不要太熟悉。
正好,自己还可以借着和傅砚去的时候看一下酒楼发展得怎么样了。
江晚不假思索,轻轻点了点头:“好。”
就一段话的功夫,傅砚便跟着江晚来了内室。
江晚侧过头。
眼神瞥向傅砚。
傅砚却假装没看到的样子。
让旁边的下人伺候着脱了衣服。
外衣被褪下,里面的衣服难以掩盖他精瘦恰到好处的肌肉。
江晚视线都不由自主瞥了过去。
傅砚知道江晚今天是真的生气了,也没多余动作,就乖乖脱了衣服上床了。
江晚睡在外侧,背对着傅砚。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晚眼皮逐渐沉重,将要睡着之际,感觉到身边之人的手搭了上来。
她呼吸重了两分,睁开眼往旁边看过去。
不知道傅砚是什么时候正对着自己的。
木樨花筛下的月影覆在傅砚如玉质般的皮肤上,他鼻梁挺直,鸦睫纤长。
江晚没有动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慢慢阖上了眼眸。
.......
昨日傅砚就说了要带江晚去酒楼。
江晚今日特意少吃了些,准备去的时候把自己的菜单都吃一遍,看看有没有能改进的地方。
等到傅砚回来时江晚已经饿得不行了,上了他的马车就让快点赶路。
傅砚还提前就换下了官袍。
头发全部以卷纹镂花银冠束起,身着交领右衽衫袍,外披暗玉紫蒲纹大氅。
此刻端坐于江晚身旁,反观江晚便要随意许多。
一双白净的细手掀着车帘,外面有些吵闹。
她看了几眼便放下。
斜躺在铺满了软垫的座上。
而另一边的小腿正好就靠在了傅砚的衣裳上。
傅砚扯了扯自己的袍角。
元坊郊人流本来都是些要出海的商贩。
算不上人多。
只是今日马车走得格外慢。
江晚头靠在车壁上,眸子阖着。
也不知是外面出了什么情况,导致马车就卡在这不动了。
“诶,前面那马车怎么不走啊!”
“那好像是崔家三爷的车,我们老百姓怎么敢过问。”
马车外的讨论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