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本来都松懈了下来。
听傅砚突然又问起自己。
明显是在怀疑。
可惜傅砚如何也想不到,万先生就是江晚,江晚就是万先生。
江晚掩下自己的神色。
这下该怎么说呢?
“说来我不愿意暴露也是因我小时候,我娘叫一个大师给我算了一卦,那位大师说,若是我想成大事,发大财,必然不能爆出自己身份,一定得掩盖好了,这份荣耀让别人去担,我就默默做事就好了。”
江晚说着说着起了兴致,自己都要相信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做生意的 ,向来最是信这些大师所言了。”
傅砚两指摩挲着茶盏,眼神凝在万先生身上。
江晚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
她往外出了一口气。
“那万先生,你为何就如此信任蓝东先生?”
傅砚试探着问‘万先生’。
‘万先生’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压压惊,“这事情,还从去年说起,我遇见蓝东先生的时候,他是在一个巷子里,那个时候我是一个手里有点钱,但是还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小商人,而蓝东先生有经验,有头脑,又聪明,人也良善,故而在我仔细思忖过后,我就与蓝东先生结交了,也说了我的想法,后面便是我们合作开了万岚酒楼。”
假话总是容易被人看穿,但假话真话交叉着便不容易了。
‘万先生’也开始说一些真话,“不过我自然是不会完全相信一个认识才不久的人,我与蓝东先生是朋友,更是商人。
万岚酒楼不算是我一个人的,我虽占大头,但当初我与蓝东先生也不是雇佣关系而是合作关系,就像现在的你我一样,只是那个时候的蓝东先生没有钱,他便出一份头脑和力了。
万岚酒楼在刚开的时候,几乎是蓝东先生一个人在打理。”
傅砚明显抓住了重点。
“他一个人打理,那么,你呢?万先生平时很忙吗?”
‘万先生’面上依旧含着笑。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是不能避讳回答。
若是自己避讳了。
恐怕傅砚只会更加怀疑自己了。
“傅大人你有所不知,虽然那日与那登徒子说我夫人得了会传染的重病是假,但在才去上京之时,我夫人的确身患疾病,那时我四处问医求药……故而万岚酒楼我基本不出面,只在家中侍疾。”
‘万先生’叹气,“唉,本不想说起我的事情的,但我与傅大人你也认识一段时间了,那么我们今日就畅所欲言,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傅砚回了一杯。
“其实,我家里三代从商。”
傅砚微微挑眉,“不错,想必是很有钱了。”
‘万先生’谦虚道,“其实也不是很有钱。”
“那你的家人呢?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傅砚开口问。
‘万先生’叹气,神色忧虑,“我的父母不想我走他们的路从商,他们想我考取功名,可我自小就不喜欢学习,功课都是乙等,哪里考得到什么功名。”
‘万先生’又闷闷喝下了一口酒,开口,“傅大人可还记得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时,身边跟着一位公子?”
“自是记得……”
‘万先生’低下头笑了笑。
一片心虚,还是昧着良心继续编下去。
凝脂啊凝脂,再用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