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明霞阁不过几步的距离,为何会在纸条上写这么一个地方的名字。
难道是要江晚前去吗?
可是又我没有写时间。江晚又如何去?
指尖摩挲着纸条的边缘。
江晚把上面的字记下,把纸条放入了火烛里引燃。
直至烧成灰烬。
是夜。
江晚躺在床上。
心里想着那个名字。
还在想自己到底纯粹不要前去。
毕竟是在这个时候,情况还挺特殊的时候。
只是也没有说明名字,也没有说明那个的时间。
江晚就算是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啊。
等等。
江晚脑子里回想起来那个字体。
她连忙起床,把自己一直佩戴的玉环。
岫玉镂空玉环。
上面刻着一个晚字。
正是江晚的父亲亲手所刻写的。
与今日那个纸条上面的晚字笔锋走向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父亲给自己的?
可是.....
江晚又想起那夜傅砚给自己看的父亲的密信,那上面的字体与这个完全不一样啊。
但也许就是父亲在西楚潜伏那么多久,另外练习了书法也有可能。
江晚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就是自己的东西,毕竟这玉环上面的字是父亲亲手所雕刻。
她打算在原本约好的那一日,先去晚听阁一探究竟。
父亲单独让人塞给自己,想必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江晚身边的只有傅砚......
父亲不相信傅砚吗?
江晚想了想,直至夜晚傅砚回来。
今天被无容和棋回警告了,江晚也不得不和傅砚躺在一张床上。
良久,两人都没有入睡。
江晚淡漠的嗓音响起,“你觉得圣上会这么轻易下旨吗?”
毕竟当初赐婚的旨意是圣上亲自下达的,若是圣上现在又下达和离的旨意。
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几许,江晚都没有听到傅砚的回应。
就在她以为这人都要睡着了之时。
他才淡淡开口。
“会的。”
江晚想,傅砚许是这一天都没有喝水,否则怎么会声音如此干涩。
“那便好。”
其实江晚也不是想问那件事情。
让她睡不着的,是今日那一张纸条。
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傅砚。
她怀疑那是爹爹亲自给自己的。
可是又不确定。
若是爹爹是要单独和江晚说什么,告诉里傅砚,傅砚必定会和自己一起前去。
那岂不是白费了爹爹的一片心意。
最后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之间,江晚便睡着了。
熟悉的潮湿,血腥与泥土散发出的腥涩味。
江晚感觉自己的胸腔麻麻的,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是否。
她舔了舔唇,想开口说话,唯一让她感觉清晰的,是自己唇上传来的撕裂锐痛。
“江晚,不要睡。”
江晚心想,自己都已经失眠到了半夜没有睡了,怎么还有人叫自己不要睡。
太坏了。
眼皮好重啊,为什么睁不开。
嗓子好干,好想喝水,好饿,四肢无力。
感觉要死了一样。
不是吧,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因为晚睡了一会就在床上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