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话是这么说,但也不想江晚真的就这么踩在自己头上。
“我先说好,你若是真想做,你就自己去做,可这事我可不给你兜底。”二夫人朝林秋道。
林秋面上是冷淡的微笑,心里早就骂死二夫人呢。
她说给她听就是想让她去做,结果她反倒推给自己,都不想去担那个罪责,那就等着被江晚狠狠踩在脚下吧。林秋只是想让二夫人去把事情做了,自己好坐享其成罢了,不料被二夫人穿了。
最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只是二夫人终究是坐不住,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嫁给那个王瘸子,她这心里是止不住地疼。
江宏下朝回来,她连忙跟上去,想要再为自己的女儿说说情,“老爷,你当真要让我们莺儿嫁给王瘸子吗?那可是你亲生女儿,我们一手养大的,你也舍得吗?”
江宏坐在榻上叹气,几天之内,像是一口气老了十几岁,“你以为我想吗?我何尝不心疼莺儿?但是你想想,若是我们不按照江晚说的那样做,她到圣上那说去了,我们遭殃的可就是一家子了?你以为到时候莺儿就能好过到哪里去吗?”
二夫人痛斥,“那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比你还老的瘸子!你个窝囊!”
江宏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两个字,在之前自己还只是一个芝麻小官的时候,就与窝囊两个字脱不了,后面连升三品了。
可就再没有谁说过他是窝囊了。
“那你说!你出要我怎么做!难道要配上我们一家子的命吗?”
二夫人呢发泄一通,捏着手帕擦着眼泪,“我做不到亲自毁掉自己女儿的下半生!”
“你想做什么?”江宏站起身,神色焦急,“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事到如今......”
“我们何不杀了她.....只有死人开不了口......”
二夫人话断,江宏一巴掌扇了上去,“蠢妇!你以为人是你想杀就杀的,她才拿了和离书回府,这个时候若是在我们侯府出了事情,你以为我们能逃脱!我们只会死得更惨。”
二夫人捂着脸,双目皆红,“只要我们动作干净些,伪装出江晚是自己被夫家休弃,谁又会怪在我们身上来!”
江宏食指发着颤,指着二夫人,“我可和你说了!你可万万不能起这样的心思,你会害了我们一家人的!”
“任由你这样窝囊下去才是会害了我们一家人!”
“我与你无话可说,总之,江晚不能动!你在你的院子里待好,万事自有我,你也别去江晚跟前冒头。”江宏与她说不清,甩了甩袖子不知又去哪个小妾院里去了。
二夫人被身边的下人扶了起来,老嬷嬷替她拍去身上衣裳沾染的灰尘,“夫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老爷吵架,这不是给了别人乘机而入的机会吗。”
“贱人!都是贱人!”二夫人恨恨,“那个江晚,当初就不该听老爷的,就该早点把她除了,说不定圣上早就忘记了武凌侯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在府里。”
老嬷嬷替她抚背顺气,“夫人这说的是什么气话,既然后面圣上会赐婚江晚,说明圣上一直没有忘记过武凌侯这个女儿,应当更加庆幸当初没有对她下死手,不然若是被查出来,恐怕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二夫人还是不甘心,“那就让那个小贱人这样把我们踩在脚下?我们连叫都不能叫一声?她还要把莺儿卖给那个瘸子!好歹毒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