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不能是陆妍，她在墓地已经见过了不应该见的东西，解决了张雪化作鬼魂的事以后她依旧是普通人。

选择在于她自己，说不说关系都不大。

“香水的发源和香山公墓脱不了关系，在中年人眼皮下还一直维持着香水的制作，这个团伙肯定不只是两个戴着纸人面具的人。”

困倦感渐渐上涌，陈帆再也撑不住终于睡去：“今天对精神的消耗还是太大，得好好休息了。”

平日的作息虽然不规律但是还有着大致的自我限制，一般情况下陈帆都会在午夜到来前合上眼，可是从几天前葬经出现在店里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昼夜颠倒的日子估计得持续下去了…”

深夜的南大街清冷暗淡，但是城市的很多角落却“热闹”非凡。

有路人经过在路灯下发现了一个昏厥倒地的人，他面色苍白，嘴唇不停的哆嗦，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吓晕了过去。

旁边的出租车还没有熄火，昏倒的人手机也摔落在外，上面显示着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

早上的报纸定时被送到门口的外挂口袋，顶着厚厚黑眼圈的陈帆照例和旁边做着炒面生意的老夫妻打了招呼。

“早啊嫂子，早啊哥。”

秋季早晚温度较低，但是空气却格外清新，七点不到的时间天还正半昏半暗，陈帆披着衣服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翻着今天的报纸。

“洛雯雯今晚的演唱会？呵，还真是有的人风光无限，有的人得冒着生命危险和城市的黑暗打交道。”

街上环卫工人敬职敬责，清理者最后一点需要清理的地方。南大街的秋醒来的晚，到八点开始才是人流量多起来的时候。

报纸上各个标题越来越让人无语，但是这种纸质的新闻看起来很富有仪式感，也有种莫名放松的感觉。

“嗯？”眼前被什么东西遮挡，抬起头正对一张憨厚而又有着真实的笑容的脸，黝黑的脸上挂着不合尺寸的眼镜，这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炒面，香味几乎传遍整个南大街。

“唉，你这是，不要不要，我刚吃了哥，唉你说你…”

“拉倒吧，小陈你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不是看报纸？哪顾得上吃饭，面炒都炒了，别墨迹，你拿你报纸做交换，一会看完了我也瞅两眼…”

“我说你怎么这会把眼镜戴上了，这会不耽误事儿啊，这个点了应该快来人了…”

老夫妻比较念旧，也是满心传统观念，对智能产品接触较少，说实话也就用个移动支付，所以报纸也是必不可少的信息接收工具。

尤其是旁边是陈帆这样的邻居，那正好互帮互助一下…

朴实心善，这是他们两人给陈帆心里留下的印象。

于是乎，心想事成书屋和吉祥面馆门口时常就可以看到两个坐在门口一边吃面一边看报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