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脑中检索记忆的碎片，很多被忽略的细节再次显现，这张照片的出现，还是在殡仪馆的二层。

“我发现了张雪、齐德胜等被尚未封存的信息，在我回头的时刻柜门被打开，张雪出现。就是在我站在门口片刻间隙，张雪把这张照片塞进了我的衣兜里面。”

“我情绪不稳定，本身也不能确定那时的张雪是敌是友，她知道和我沟通会很费力，所以采用了这样一种办法。”

“那么她的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给我？照片上的人是谁，对她来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推断不出一个所以然，陈帆只能先把照片收起来，照片上人的样貌他已经牢牢记住，要是见到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来。

“当时张雪是想让我看到那张预示着陆妍也是廖成他们的目标的记录，所以照片大概率会和陆妍有所联系，这几天我还需多多留意。”他和陆妍之间有过约定，是一个手写下来的故事，即使陈帆不去主动联系她，他们也很快就会再见面。

随手把包边的镜子放在窗头，这东西还得请教老盘算才能知道它的用途，但是现在他并不打算去找正在气头上的老盘算。

桌子上恢复了原样，书店一天没打扫各处已经落了灰尘，陈帆拿起清理工具，一边思考一边拾掇起来。

“吐纳呼吸法这次帮了我的大忙，这功法效果出奇的好，记得上次看到那些奇怪之处，还以为是要把我从人练成鬼怪，但是想来却恰到好处。”

“没有对阴气的运用我定然会被祭魂场法阵困住，三张镇魂符就足够阻拦我上前的脚步。还有张雪，没有对周围气息变化的察觉我也会被她偷袭成功，这功法虽然和坊间传闻不一样，但相较坊间的法门这个却要适合我的多。”

“源源不断的法力就是吐纳呼吸的功劳，缓慢修复的伤势也全部依赖于它，这钟续航能力没得说，可以说没有它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阴眼虽然表面看上去怪异吓人，但却是我最大的仰仗，黑夜视物的效果让我在漆黑的环境下如鱼得水，对付普通人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最关键的还是消耗极少。运用阴眼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我已经炉火纯青。”

黑夜不再是掩护，在阴眼下，所有东西将会无所遁形。

“这次任务惊险连连，对付普通人相较容易，手段也要丰富，但是若是中间夹杂着鬼怪和修士，我这半吊子水平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两个纸面人就逼我使用了五方雷符，真不敢想象危险程度更高的任务开启后该怎么办。”

“我的身体素质相比五年前已经差了太多，不过随着任务的进行迟早会恢复原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我道术的水平，至少让我真正了解玄学的世界。”

陈帆符篆都没见过几张，连老盘算店面里的一些货物都叫不上名字，这方面他确实是一个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