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事恕微臣没有发言权。”秦衍把话说得理所当然。
皇帝皱紧了眉头,这小兔崽子是要公然抗旨吗?朕问你话,你敢说没有发言权?
不等他再度为难,秦衍又开口了,认真答道:“回皇上,您说的这事儿吧,它发生的时候,微臣尚且还在母妃肚子里,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哩!”
可谓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话一出,大家都憋着笑,主要是想笑又不敢,这还是那个冷峻高傲的长宁王吗?怕不是假的哦,会不会是去了一趟南诏,被大祭司下了蛊?那还得了?
就连言骁也绷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他都快笑抽了,别说,这样的长宁王,蛮生动的。
说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前面有提到,虽然言骁的母亲秦悦雯是东华长公主,他得喊皇帝舅舅,但是他的父亲言诚,那可是先太子的左膀右臂,当初跟随先太子战死沙场,谁说的清是不是意外呢?
尤其是言骁从军以后,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实力挣军功,走上了定北侯的位置,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当年的真相,暗地里调查的同时,也和秦衍越走越近,俨然成了好兄弟。
虽然当年先太子的属下将领死的死伤的伤,为数不多余下的人也被皇帝刻意打散,分配到了各地军营,甚至一南一北,可毕竟英雄惜英雄,兜兜转转大家又有了联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皇帝的眼神在主桌众人身上游移,他的怒气似乎一触即发,但是向谁发?怎么发?不但是力气活,更是技术活,他得酝酿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