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等陈朝夕回到家,懵了。
见到满地的可乐瓶子,还有十几个肯德基纸盒桶,吃剩的骨头都丢在桶里,胡思慕坐在沙发,啃着一块鸡翅,满嘴是油。
陈朝夕大小眼一起瞪:“你都学会叫外卖啦,你咋叫的?”
他可记得陈家村附近是没肯德基的,最近的肯德基都要去到三十公里外的市区,这外卖送一趟得多贵啊,运费不得过百?
“谁叫的外卖?”
胡思慕吧唧嘴:“孩子闷。”
不见那群熊孩子,显然都跑了,留下个烂摊子。
我还当是找了一群狗来管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胡思慕都成了他们头犬了?
“花了多少钱?”
胡思慕油腻的手在新买的宋制大袖上抹了抹,让人好不心疼,又从怀里掏出几枚硬币。
“就剩这点!”陈朝夕脑壳子嗡嗡作响。
这一千块是管她几天的,她一个下午全给嚯嚯了,这老婆花起钱来没数。
“胡思慕,那一千块可不是管你一天的饭钱啊。”陈朝夕第一次直呼全名。
胡思慕刚要送到嘴边的鸡翅停住,迷惑着问。
“那管几天?”
“起码你得花三天吧,一顿一百,已经挺奢侈的了。”陈朝夕越想越生气。
“……”
这群熊孩子家里没饭是怎么滴?
“不行,我得找他们爷爷奶奶要账,白吃白喝了都。”
说着,陈朝夕就要出去。
“不好吧?”
“他们又不是我孩子,我为啥养他们?”陈朝夕怒道。
“老公,你突然好小气。”
胡思慕把鸡翅放下,她感觉到陈朝夕有一道边界线,越过了线,便是关系结束,她开始审视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道线。
“小气?”
陈朝夕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斤斤计较了,应该是付了装修费用之后,口袋捉襟见肘,未来还有婚礼要办,经济压力随之而来。
自己也裸辞了,未来收入很是渺茫,是时候考虑怎么赚钱了,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陈朝夕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是时候夫妻交交心。
于是,他把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未来还要花多少钱,以及现在没有工作,如实相告。
没了经济来源,日子还得过,这么奢靡是不行的。
胡思慕安静地听,她知道,老公很好,这个洞府也很好,他也不小气,吃喝用度全是是他出,压力自然会有。
这种压力胡思慕明白的,师父曾经也有,一个宗门的药材分配经常让他焦头烂额。
胡思慕决定帮老公一把。
怎么帮?
“老公我帮你,我们去劫富济贫!”
“啊?”
陈朝夕正坦白自己的经济状况,胡思慕这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让他不知所措。
“啥意思?”
“我要成为像猫女一样的义贼,打家劫舍。”
打家劫舍这词能用在这里吗?
这义贼又是个什么鬼?
你前几天还是侠影之谜,今天就看到黑暗骑士崛起了是吧?
陈朝夕感觉好累啊,捂着脸道:“你要劫谁?”
“谁有钱劫谁。”
陈朝夕两手一摊:“谁有钱呢?”
“他有钱!”
“谁?”
“他。”
只见胡思慕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本杂志,这屋子之前是大叔公用来堆放杂物的,乱七八糟的杂志很多,但这一本,赫然是世界著名财经周刊《Forbes》。
福布斯?
封面正中央,竟然是一名华夏人,身穿白大褂,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手里捏着一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