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云钓月这种生活方式应该是华夏人梦寐以求的。
屋后一亩薄田,农时耕耘,闲时月下独钓,钓得三两草鱼,捡数根枯枝,在院中围炉煮茶。
这才是生活。
这才是隐士的终极追求。
陈朝夕就是这样活着。
难得清闲,一个炉子,一张铁网,煎上一条鱼,旁边还有一壶茶,人生好不惬意。
今晚又是玉盘无暇,品茶,吃鱼,赏月。
也不知道胡思慕到底在干什么。
今天陈家村也乱糟糟的,下午陈朝夕从实验室出来,到后山钓鱼期间就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一会说海市有怪兽了,一会又说海市出超人了。
这些陈朝夕都不在乎,只要别是胡思慕折腾出来的就行。
到了晚上,村民反而不说了,应该事情都消停了。
“只可惜我不爱喝酒,这时候要有壶酒,再吃一口鱼鲜,那日子就美滋滋了。”陈朝夕把大叔公的躺椅都搬来了,反正那老头现在用不着,躺家里哼哼唧唧。
“老公,有酒!”
这声音怎么像胡思慕的声音?
陈朝夕蹭地一下坐起来。
“你总算回来了。”
胡思慕正蹲着,仰着头,笑嘻嘻看着老公。
陈朝夕看了一眼长桌,确实有酒。
好大一瓶,树桩那么粗的玻璃酒缸就这么摆在面前,里面装满了黄褐色的液体,闻起来确实一股酒味。
这东西看起来像酒,闻起来也像酒。
陈朝夕怎么感觉怪怪的。
只听见嘶的一声。
一颗硕大的蛇头跟他四目相对,正嘶嘶吐着三指粗细的信子。
淦逆娘!
大晚上猛然见到这么大颗蛇头,不得吓出“母”语来?
把陈朝夕的琼崖方言都吓出来了。
“这啥玩意?”
胡思慕嘻嘻一笑,拍了拍上面的密封塞子道:“妖兽泡酒,大补。”
“我补你个头啊。”陈朝夕喝道。
“确实补个头啊。”胡思慕歪了歪头。
补的是一颗九婴的蛇头,事情结束之后,她趁着九婴还没飘远,又飞出大气层剁下一颗蛇头,说要你泡酒就泡酒,我胡思慕决不食言,嘿嘿。
好,蛇头陈朝夕是看到了,他问胡思慕。
“酒哪来的?”
“赵世房间里拿的。”
好么,赵世和鸾姑这对前任夫妻,一个烟不离身,一个酒藏于屋,你们还真是合拍,烟酒不分家啊这是。
这酒瓶呢?
这玩意也不像个酒瓶啊?
感觉更像个鱼缸?
村里二虎子家拿的。
陈二虎就是那群熊孩子的老大,天天领着那帮熊孩子找胡思慕练炁。
酒塞陈朝夕也不问了,这活对胡思慕来说轻而易举,现在的问题是,这玩意谁喝啊?
“赶紧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