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白得一个大军功,捡了个女帝。
幸福来得太突然。
陆清江定了定心神,一刀鞘把人拍晕。他决定回去打听打听,理论上活的敌国女帝值钱,但万一是死的更值钱呢?还是先带上吧。
现宰现杀……又饿了,不知道阿黎养的鸡有没有长大。
陆清江咽了口唾沫,用染血的被子把裹住,红纱拧成一股绳捆好,拖着人往外走。路过纯金灯台的时候,拿起来,踩几脚,踩扁了直接塞进怀里。
外头乱糟糟的,适合浑水摸鱼。
陆清江找姚慎汇合,两个少年腰挂人头,背着战利品,拖着俘虏,避开人群跑路。这条路,他们早就谋划过好多次,确定很少人路过。
“江大清,你在干什么?”
陆清江回头,发现是那个独臂老兵。他当即朝姚慎使了个眼色。
姚慎立刻上前,一把拉住老兵。
“我们两个害怕,我们想回家。”
“唉,习惯了就好,你们就这样走,是逃兵,要没命的。”老兵格外感慨,还想再劝,后脑勺就是一痛。
“一人拖一个,走了。”陆清江甩了甩手,“这老头脑袋还挺硬。”
姚慎嘿嘿一笑,拉起地上被子捆着的人就往前走。
陆清江扶着老兵,探了探鼻息,背着人跟上。
这几日他打听清楚了,这老兵是本地人,以前是景国人,后来金竹城被临国占据,后又征兵,因为想逃跑,断了一条胳膊。好在厨艺尚可,没有失去性命,被安排当厨子。
多年过去,家里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人。
“你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我带你回家。”陆清江嘟囔着,快步追上姚慎。这人做饭好吃,回去和陈舍商量商量,在哪里做饭不是做饭,还不如去他们军营,也能改善伙食。
“以后别给临国人做饭,给我们做饭,你做饭还不赖呢。”
老兵眼皮颤了颤,最终还是双眼紧闭。
出了军营,两人挖了个雪坑,盖上白床单,蹲在雪窝里睬啃干粮。
老兵忍不住道:“给我一块,饿了。”
“呦,醒了啊。”
“你小子!老子当你是逃兵,原来是奸细!”
“这话说的,什么奸细不奸细的。”陆清江递过去一个饼子,从怀里摸出一块小酥肉塞进嘴里,含混不清道,“我这不叫奸细。我是功臣!”
他拍拍腰间的脑袋,又踹踹被子,一脸得意。
子夜,星辰寂寥,风声尖锐,喊杀声,血腥味萦绕。
陆清江继续往嘴里塞小酥肉。
“擒贼先擒王,这下子,我看临国群龙无首怎么打!”少年人格外得意。
军营中,王乾从营帐里走出,跨上战马,眺望远方。
“这群孙子,搞偷袭!整队!”
他打马就要向前,忽地身形一晃,跌下马。
“摄政王,您怎么了?”
王乾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手下的说话声都渐渐飘远。脖子的伤口传来诡异的感觉,他扯开纱布一摸,伤口处皮肤溃烂,凹凸不平,风一吹,格外刺痛。
“快,去找那个军医!他有问题,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