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吃白切鸡,朕伤了手,你拿过来,不然我把那条叫陆银子的狗宰了,打狗肉锅子。有一道菜叫龙虎斗,用蛇和狗做原料,虽然没吃过,但一定好吃。”
谢行云摊在椅子里,仰着下巴看杜微澜,一副没手没脚的模样。
杜微澜捏着筷子,很想把筷子插进他嗓子眼。
“听说除了陆银子,你还养了一条狗,叫陆清江?”谢行云指着远处的枣花糕,“朕要吃那个,不然我两条狗一起宰。”
杜微澜:“……”
她从未想过,谢行云能疯到这种程度,只恨手里没毒药,毒死他!
捏了捏袖子里的匕首,余光数了数周围的侍卫,杜微澜压下这口气。狗东西,吃饭还要十八个侍卫守着。
是怕撑死没人抬棺,先把人预备好?
杜微澜拿起枣花糕塞进谢行云嘴里,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但她不敢。
七年前的谢行云不会动陆家,但现在疯了的谢行云就不一定了。他吃饭都要十八个侍卫守着,甚至和陆银子一条狗计较。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谢行云盯着杜微澜打量,看她隐而不发的模样,摸了摸下巴。
“都退下。”
杜微澜起身要走,一颗花生米砸在她后脑勺上。
谢行云道:“让你走了吗?过来。”
十八个侍卫沉默着退下。
杜微澜眯眼,机会来了。这玩意儿太气人,她想弄死对方,大不了假戏真做,逼宫的剧本都准备好了,也不是不能用第二个计划。
袖子里的匕首探出一点,她缓步走到谢行云面前,抬手朝谢行云脖子抹去。
“喊爹。”
杜微澜手一僵,距离谢行云的喉管只剩三寸。
谢行云捏住她的手腕,不耐烦道:“别逼你爹我揍你,真的。”
“你已经疯到这种地步了?你以为自己是谢春晖?”杜微澜有点担心自己,她以后会不会也变成疯子。毕竟谢家有这个传统。
她应该活不了几天了,不用担心这么遥远的事情。
“谢皎,别逼我揍你。谢春晖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有孩子。你是老子的崽。”
“……”
杜微澜认为谢行云疯了。
可她仔细一想,除了她,谢春晖的确没有其他子嗣。谢春晖没有,谢行云也没啊。有没有可能,这两人都不是她爹?他们两个都不行?
杜微澜脑中电光火石。
她抱着赴死的心态进京,本以为所有事情能有个了结,万万没想到,能吃到这样一个瓜。
“有没有可能,我不是谢春晖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杜微澜突然有点同情谢行云,以前这人还挺好的,每次进宫都给她带东西。虽然有时候带的东西有些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