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门楼上,张辽与高顺静静地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那里是曹军大营所在,虽然距离遥远,再加上有谋士遮挡,看不真切,但是久经战场的两位猛将,也能够想象如今的曹营是怎样一副光景。
“伯达,你的陷阵营果真是攻无不克,以一己之力对抗夏侯渊、曹洪两元猛将。这天下强军必有陷阵营一席之地!”
张辽心中有些羡慕,但是还不至于嫉妒,作为猛将,他对高顺能培养出如此一支强劲军队,还是非常佩服的。
“陷阵营是将军的,不是我的!天下风云辈出,陷阵营人数太少,也就在这种小规模战争中能取得些许战绩,不值一提。”
高顺永远是这么一板一眼。
“你啊,就是太过死板,陷阵营是你一手训练而成,将军的与你的有什么区别?何况,这支部队也只有在你手中才能发挥出无坚不摧的战力。”
张辽这句话看似是夸赞,其实有挑拨离间之嫌。吕布在战时将陷阵营交给高顺,闲时让小舅子魏续掌管,这已经是军中人尽皆知的事儿。
几乎所有人都暗中为高顺鸣不平,不过高顺本人并不介意,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既然追随吕布,但凡吕布有任何命令,他都无条件服从。
因此,对张辽的话,高顺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对这些勾心斗角毫无兴趣,心中时刻想的是如何打仗。
“无坚不摧还谈不上,远的不说,主公的魔龙卫和曹操的虎豹骑,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到底谁更胜一筹,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疯子!”
张辽看着高顺眼中迸发的熊熊战意,心中暗骂一句,然后思绪也开始飘远。
就在这时,有斥候从城外来到城墙下,守城士兵放下吊篮将其带到了张辽与高顺面前。
现在吕布不在,一切自然是以这两位将军为主,其中高顺既是吕布的嫡系,又是中郎将的军职,比起隐隐自成一系,且只有骑都尉军职的张辽地位又略高一点。
因此,由高顺主动开口询问:
“城外什么情况?”
斥候道:“禀高中郎,城外敌军还在收拢残军,大营未动,不过有探子探得消息,有一支约5000人的部队离开了大营,向着小沛方向进发。”
高顺还在消化着得到的消息,张辽便开口道:
“可有探清敌军主将是谁,是步兵还是骑兵,军中有多少辎重?”
探子回答:“回张都尉,并未探知敌军主将,不过敌军打着‘曹’字旗号,以步兵为主,并无多少辎重。”
听到探子这么说,高顺和张辽已经心中有了猜测,于是高顺令亲兵带着斥候前去州牧府,将情况禀告给吕布,让吕布与军师商议该如何应对。
同一时间,夏侯渊与曹洪正率领两部残军,轻装简从向小沛撤军。
大军中部,一辆并不奢华,但是足够坚固的马车在大部队的保护之下,缓缓前行。
宽敞的马车足以容纳十余人,不过此时里面只坐了三人。
不对,应该说坐着两个人,躺着一个人。
躺着的人两鬓斑白,脸上毫无血色,形容枯槁,此时他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