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杀不死我,是我赌赢了。”
她的血浸染了封印魔剑的禁制和法宝,是以她毫无阻拦便轻松从中抽出魔剑,一时技痒,举手头足之间心随意动舞出一段高深莫测的剑法来。
“你叫无相?水利万物而不争,无形无相,好名字。”
所以……小哭包其实是隐藏在小姑娘身体里的剑道高手?
……
……
“你真这么想?”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一些您可能觉得想听的。”
【晕死,我怎么忘了他也能用七星塔?那种对细节的判断…那岂不是我说没说谎,其实他都知道?】
“所以,刚才那句她其实是在说谎?”星衍为人谨慎,让林木同帝君在一起他自己在后面同军士们一起应对可能到此的攻击已经是他的极限。
不防备林木不可能,哪怕他才被帝君暂时“送”给了林木做护卫,但他身为死士,自然永远是帝君的死士。
“行吧,既然您想要听实话。你之前说的那句是明显的误会,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塔的速度,只是想要拖延时间不得已得给两位来一点足够引起你们兴趣的东西罢了。”
“当然,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您必须保证履行约定。”
“那是自然。”
“所以,你之前真的有想过想娶他为侧夫?”
“我此生只娶一人,不会有侧夫。我才几岁?就是要娶,也不可能娶那么老的对吧?”
清玥对帝君说,
“不怕您笑话,我其实只是拿既定会发生的事情,问你讨一个人情而已。
死士,永远是为他人而死的。
实在太过悲哀了点。
星衍是国士,这样的人或许他并不想,但我希望有一天他即使是甘愿赴死,为的也是自己内心之所向,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合理或不合理的命令。”
“你不过是听了他半堂课而已。”
“他值得!”
“至于其他,我之前有没有同帝君说过这七星塔就在刚才成为了我的本命法器?”
擎桓与清玥约定了两柱香,他是从她答应的时候开始算的,现在过去了半柱香,他们却还在这里由前军开路在非常明显的消减第七层那些伪装成叛军的数量。
如此显而易见的拖延时间,他远房更远房亲戚家的小侄女今夜怕是初战,心中怕是害怕极了,她约莫担心他们离开后自己在塔里镇不住场子,擎桓心中对此不甚明了,却克制着自己并不置喙,反倒想要通过出格的疑问看看是否能缓解她的情绪。
到底是小孩子嘛,而且今天这局面本就不该让个孩子牵扯进来。
却没想到,今天这局是清玥的坦白局。
“您在七星塔里镇压了什么东西您自己不知道吗?不提前搞定那玩意儿,今天不要说打架,但凡您出手开大一时冲动用多了哪怕一分仙力,您都要受到反噬,您可知晓其中轻重?”
藏好左手掌上不知何时用匕首开了彩正在流血的大口子,走在擎桓前面仿佛随时愿意为自家帝君当枪的清玥转过头来对擎桓说,
“您想得没错,离开塔的确不需要第九层,但想要用最少的仙力以最安全的方式离开塔,这便是上上之策。
半柱香不是仅仅他们杀敌的时间,还是——”
清玥尚未把话说完,不仅是她,连因为魔剑消停的缘故重新得到部分七星塔权限的擎桓都听见了外界嘈杂的兵戈战斗的声响。
而后,他整个人连带着离他们两人最近的星衍都发现自己周围塔内通道的环境直接变成了带着火光却比之之前昏暗不知道多少倍的外界。
“多带出一个人,是我的极限,”
自然的风吹拂在星衍的脸上,林木的这句话虽然没有任何一个字带着“抵达”两个字的含义,但外界环境本身也根本无需他人用言语来赘述。
“这里便是襄阳殿的外围,外界昏暗,大约眼睛需要适应一下啊。
“你不是说……第九层?”
“除了最开始进入的那一批叛军,后续他们这些走的地方一开始就是第九层,只是第九层同第七层有交汇,他们可以互相看见可以互相交谈,但是但凡分开行军后续去哪里怎么可能由他们自己走?”
“星衍上仙,我再弱,修为再低,但好歹也是一塔之主。”
“那我们刚才……”
“不得不说,你们真的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