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来吧,西南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敖应龙接下旨意,却并未像戴罪之臣那样的受宠若惊,百般推脱。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明升暗贬,表面上官职从西南总督的正二品升到了太子太保的从一品。
但实际上,太子太保这是个虚衔,并无职权,而西南总督那可是手握西南三洲二十万兵力。
不过敖应龙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平静。而台下众臣也是不敢再有异议。
别看启兴帝自从修道后就很少召开朝会,但其对朝堂的掌控反而是不减反增。
不仅是因为其擅长制衡之术,在朝堂培植多个党派,使其互相争斗,从而加强自己的权力。
还与他一手掌控的特殊机构月影殿有关,正是因为有月影殿的存在,百官的一言一行才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也正是因为启兴帝这样的制衡方式,导致文武百官一门心思只在党争之上,忽略了百姓民生,致使这二十年来大良国力每况愈下。
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启兴帝对此却是毫不在意,仿佛那些民不聊生的百姓并不是他的子民。
正在群臣都缄默不语时,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的桂鹏出声打破了这份在朝堂上难得一见的宁静:
“陛下,今早内阁收到荆州布政使陈元的急报,称前去调查粮饷的林巡抚一行人被人在客栈袭击杀害,无一生还,“
“什么!他一个荆州的卫军都保不住几个人?一群废物,我看陈元这个官也不用做了。”
“不仅在他的地界把粮饷丢了,如今连陛下派去的巡抚团都保护不住,依我看早该将这陈元抓起来严加审问。”
户部尚书张灿接着桂鹏的话茬怒斥这位荆州布政史陈元。
启兴帝此刻也是眉头紧皱,看来是真的怒了,就在这时,首辅桂鹏再次开口:
“陛下,陈布政使自知有罪,就在宫门外候着呢,是否召其进来。”
听了这话,启兴帝一手扶额,摆了摆手,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一脸头疼的样子:
“朕就不见了,将其交由三司共同审理,王广,你来主审。”
“臣遵旨!”
......
“朝会至此,重要的事情也就商讨结束了。”
“接下来依旧是一些西南流民安置处理和西户城如何收复的问题。”
“前者百官的意见比较统一,至于收复西户城的问题则是争论不休,气的陛下提前退朝,决定日后再议。”
听完敖应龙对今日朝堂之事的讲述,敖天不禁为这便宜老爹如今的境遇感到担忧。
这老皇帝明显是趁机削弱便宜老爹的兵权。
另外敖天心里也十分好奇这西户城失守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敖天担忧的神色,敖应龙哈哈两声:
“哎呀行啦,你爹我只要这一身修为还在,那皇帝小儿就不敢拿你爹我怎么。”
“倒是你,要想在这个世道不被人欺负,权势并不是最重要的,实力才是,只要你修为通天,管他什么皇帝不皇帝,都得让你三分。”
“怎么不重要,你要是没了权势,我还怎么逍遥快活啊。”
敖天心中腹诽,同时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惑:
“爹,那皇帝的修为很高吗?“
“不高,怎么了?”
“那为何他能做皇帝,不如爹你来坐?”
“你这小子,在王府还好,这话你可不能外去说!”
“啊?为啥,你不是大良最厉害的人吗?怕他作甚?”
敖应龙清了清嗓子,十分欣慰儿子如此好学,以前和他说这些总是“不听不听“,于是他开口解释道:
“这还得从除了三教、武夫、五行之法外的另一种极为特殊的修行方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