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是继室,裴景弋是原配留下的,不受她待见周所周知,不然也不会把小小年纪的他,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当兵。
谢舒窈话音刚落,周围立马响起议论声。
“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心肠竟如此歹毒,人血馒头他们也咽的下去。”
“后娘就是不行啊,不过裴家家主居然也不管,好歹是他孙子呢!”
“看来这家都是一丘之貉,呸,人面兽心的东西!”
眼看着舆论朝不可控的方向走去,丫鬟赶紧回府搬救兵。
不多时,杨贵茹来了,她是何氏婆婆,也就是裴景弋的祖母,整个裴家资历最高的长辈。
她气定神闲的走上前,敲着拐杖说:
“吵什么吵,是不是怀孕找大夫一检查便知,有些人,长了张嘴就什么瞎话都敢说,一个连自己爹娘都嫌弃的扫把星,怎么可能有我们裴家的种。”
说到这里,她轻轻啜泣,花白的头发配上哽咽的声音,看着可怜极了,“要不是谢家偷龙转凤,我孙儿怎么会死,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该让她进门。”
围观群众沉默片刻,被说动了。
“也是,裴景弋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好巧不巧成了亲就死了,说不定真是她克的。”
“这女人命这么硬,留下也是个祸害,还是沉塘吧。”
谢舒窈看形势不好,急忙说:
“谁说我骗人了,你们强词夺理,连孩子都不认,难不成夫君不是你们裴家的人!”
此言一出,杨氏脸色一变,看向谢舒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意。
她冷哼一声道:“别说裴家欺负你,现在回府,请大夫,也让街坊邻居知道我们没冤枉你。”
*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裴府,谢舒窈强撑着镇定说:“我要先换衣服。”
何氏轻蔑看她,凉津津道:“别想着跑,我就在门外守着。”
谢舒窈底气不太足的说:“谁要跑,哼!”
“砰”的一声,她关门进屋。
进屋后,谢舒窈快速换了衣服,然后四处张望,确定真没有逃跑的可能后,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原主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可能怀孕,一会儿大夫来了,她不得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