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车的百里规,白芒说道:“不管在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百里规也没有在意,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襟:“因为都是人。”
白芒回头看了看那兵,问道:“人?”
百里规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瘫在座位上,谈谈说道:“一撇一捺,简单吧,他们希望这样就能立起来,怎么可能呢。”
白芒歪歪头,问:“因为简单?”
听着这话,百里规嘴角一咧:“人人都说白皇有个儿子非同寻常,我就好奇了,我一直只认识个呆瓜,你看你看,现在呆瓜给我说人立不起来是因为简单啦。我告诉你,如果人简单了,就是在后面在撑个棍,说不定反而能站住了。但是呢,咱们聪明人就不想撑那个棍,为什么?他们说俗的很!咱们要干嘛?给他围个圈,给他盖个房子!嘿,囚住自己啦。”说完,百里规别过头,让白芒看不见他的眼睛。
良久,传了一句气定神闲的话:“白芒,别囚住自己了,什么命不命的。”听到这话,白芒缓缓点头,轻轻的一声哦传入百里规耳中,带他回到十岁那天晚上。
“规儿!游儿!来!”百里漠冲进书房,对着案上俯着的百里规与百里游喊到,百里游立即放下手中画笔,扔掉弟弟手中的书,拖着愣神的百里规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百里规不明白自己要去干嘛,但是父亲急成这样,肯定是一件大事,所以一会也反应了过来,慢慢的贴在姐姐身后。不久,父亲拐入一座大殿,一座被他自己明令禁止进入的地方,就在百里规犹豫应不应该进去时,就已经被用力一拉,差点扑倒在地上。望着眼前的姐姐,小百里规小声嘟囔了几声,揉了揉胳膊继续跟上了父亲。
最后,三人来到一间房间,刚迈进门,百里规就愣住了,他看见空中浮着一支金色的树枝,没有一片叶子,却开着金黄的花,静静的浮在屋子中间。它的下方似乎有着什么,但是被台子高高的拖起,小百里规根本看不见是什么。百里游看着弟弟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摁了摁试图让他跪下,百里规刚想挣扎,却望见了一旁谦卑跪着的父亲以及面前笑嘻嘻立着的四良皇帝白熹。小百里随机跟着姐姐跪下,而白熹也不言语,缓缓走到高台旁,小心翼翼的抱起其上的存在,百里规随即听见一声啼哭,不久,一张如同白玉般肥硕白皙的婴儿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从此以后,这就是你的君王。而你们两个,是他最初的臣民。”
………
“父亲,姐姐说白芒很不幸,为什么?”百里规趴在父亲腿上,小心的问道。
百里漠低头看向百里规,思考了一番说:“因为他必须做皇帝。”
百里规立即站起来,举起双手说:“当皇帝不是很好嘛!想干嘛就干嘛!”
百里漠摇了摇头,笑着说:“但是他只能做皇帝啊,一个人。不像你,想干嘛就干嘛。”
百里规转头看向笼子里的鸟,又回头问道:“因为那树枝?”
“嗯,那是命司给出的一部分,金色的花就是帝王命。”
百里规低头思考了一番,问道“父亲,什么叫命司?”
百里漠恍惚了一阵,说道:“人生来有命,或贵或贱,或短或长,这都是命,而这一切,都是由命司决定的。”
听着父亲的话,百里规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我们都很不幸。但是我不想这样不幸,我要让姐姐和我还有…还有白芒都幸运起来!”
“哈哈哈哈,好啊,我家小规也打算逆命啦,有趣。”
“父亲,为什么说也。”百里规揉了揉眼睛问道。
“那是一个传说,说在八十年前,有三个人不服自己的命,就在各个国家召集其他不服命的人,去讨伐那些神啊仙的,结果最后都消失不见了。”
“真的假的啊,他们怎么去的啊父亲父亲告诉我嘛”“传说而已了,无需当真,”
“告诉我呗告诉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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