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东西我给放门口了啊。”
离开的时候嘴里嘀咕着:“这女人真奇怪,搞不懂……”
江朝阳现在要出去买锁头,这院里可是有个盗圣存在,钱票虽然放空间里,但以后奶奶得一起生活,总不好全放空间吧?
顺便去趟街道仓库,看看能淘点什么。
粮本副食本已经拿到手了,等着月初领票就行,可惜奶奶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粮。
好在回来的时候,手里的专用粮票换成了全国粮票,短时间内应该够用。
这时候的粮票一共有三种。
一、地方粮票,这个有时间和区域限制。
二、全国粮票,没有时间限制,且全国通用。
三、专用票,这个就不多说了。
还有煤炭,也不知道定量的煤炭够用不,听说只能领到碎煤块和煤球。
煤球的的话用起来挺麻烦的,还得去邻居家引火。
有些东西江朝阳不准备买,锅碗瓢盆这些,可以接奶奶的时候带过来,能省不少工业票。
买锁头就需要工业票,这个江朝阳手上还有一些,烟酒票手上是真没几张了,毕竟报到的时候,除了李副厂长,保卫科长和副科长不也得孝敬孝敬嘛。
孝敬完了,手上就没几张票了,要不是当初老领导照顾江朝阳,回来前给了一些,他都不够孝敬的。
说出来都是泪,现在已经不是打打杀杀了,全靠人情世故。
想到这,抬手看了眼,还是老领导好,临走还送了块表。
这表还是江朝阳当初从老美身上扒来的,后来上交了,然后又被老领导奖励回来了,真操蛋。
全是英文,也不知道啥牌子,欺负咱认识的英文少。
前世大专毕业,这具身体只是初中毕业,两辈子都吃了爱国的亏“英语不及格,说明我爱国”。
这样一想,看着破破糙糙的街道,还蛮亲切的。
路过的马车和驴车都变的可爱了不少。
出了南锣鼓巷,就是交道南街,往东是东直门,也就是上班的地方,走到轧钢厂得四五十分钟。
有机会还是要弄辆二八大杠呀!骑车十来分钟,多省事。
到了供销社,这会基本都在上班,除了售货员就没人了。
售货员织毛衣的聊天的都有,就是没搭理江朝阳的,他已经习惯了,现在就这态度。
瞅着一个年轻女售货员。
“您好,帮我拿两把锁。”
女售货员眼都没抬。
“两张工业票,两块钱。”
江朝阳有些吃惊,一块钱一把?
可见这时候钢铁有多贵,有票的情况下馒头才两毛多,肉才七毛钱一斤。
想想还是忍住还价的欲望,怕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