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朝政在吕不韦与太后手中,嫪毐仗着太后的势,飞扬跋扈,连吕不韦都不放在眼里了。
嬴政虽然为王,但却无兵权,也奈何不得这个嫪毐。
这时,陆离站出来说道:“嬴族长,王上如今身份遭疑,恐怕很难为您主持公道啊。”
这句话,一定是陆离提出来才是最合适的。
嬴政身为王上,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提的。
“先生,这种流言蜚语,孤从未放在心上,王叔更不会相信的。”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彻底堵死了赢傒的所有路。
只见赢傒沉思了片刻,眼神坚定的说道:“王上所言甚是,这种流言蜚语,岂能当真?”
“但俗话说,三人成虎,臣代表嬴氏,坚决维护王上的血脉正统!”
赢傒的话,无疑是变相的站队嬴政了。
这种时候,嬴氏只能依靠嬴政才能血恨!
而且,嬴政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身上的帝王之气愈发的浓厚。
有时候赢傒都有种错觉,看到嬴政,就好似看到他的爷爷嬴稷一般,甚至更甚。
面对嬴政的时候,他竟然会紧张。
“嬴族长,如今大秦内有吕不韦把持朝政,嫪毐横行霸道,外有六国虎视眈眈!”
“王上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还请暂时忍耐,待王上亲政那一日,便是嫪毐的死期!”
亲政,说的容易,但做起来确实难如登天啊。
当年嬴稷亲政,可是亲手法办了舅舅魏冉。
嬴政若想亲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而且他要面对的是他的相父与母后。
赢傒不觉得嬴政会有如此气魄,毕竟他才二十二岁啊。
“王上,您想要怎么做?”
嬴政深吸一口气,此刻赢傒算是彻底站在了他的阵营里,毕竟是嬴氏宗亲,还是他的王叔。
“委屈王叔,向嫪毐道歉!”
嬴政话音刚落,赢傒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体有些颤抖,不可思议的看向嬴政。
“王上?臣没听错吧?您让给我给嫪毐道歉?”
赢傒以为他听错了,不去与嫪毐拼命,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如今嬴政竟然还要自己去给嫪毐道歉?这不是滑天下之稽吗?
他可是嬴氏族长,若这么干的话,他在嬴氏宗亲面前,可也抬不起头了。
“嬴族长,还记得在下与您说过的话吗?若要一个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一个人在最飘飘然的时候,才会彻底放松警惕啊!您难道不想为您的夫人报仇吗?”陆离在一旁解释道。
赢傒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他还是不理解,嬴政到底要做什么。
“王上,我需要一个理由。”
他需要的是嬴政的计划,否则他心里是不会放心的。
事已至此,嬴政也不再隐瞒了。
“孤就是要让嫪毐膨胀,让他发动叛乱!到那时,孤便可镇杀于他,而他与吕不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孤也可趁势将吕不韦的权利夺回来!”
赢傒当即一震,虽然嬴政此话说的容易,可他手中无兵权啊!
“王上......嫪毐有三千门客,皆是武艺高强之人,吕不韦在军中为王甚高,您......”
嬴政听出来了赢傒的担忧,无非就是担心他手中无兵权而已。
但嬴政却笑道:“王叔大可放心,孤既然有这个自信,又岂无后手?王叔只管到时镇杀嫪毐便是!”
赢傒思考了片刻,他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信任嬴政,否则就凭他嬴氏一千多人,根本报不了仇。
“好!王上,嬴氏全族,愿为马前卒,任凭王上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