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命令亲卫军留下,由军师指挥攻打西山军,其余八万人马跟我一起进攻东北军。”
“是”
既然计议已定,任长书不在迟疑,指挥契丹军士以“三角阵”向敌方穿插。
这种三角阵,威力最是强大,由主帅当头,然后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如此像一把匕首直插敌人心脏。
这场战争,关系着敌我两国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策略,关系着自己与蛮王身份的象征,关系着自己的雄心壮志,所以他非常重视,一出手便摆出来最强阵法。
临走之时,他提醒任长青道:“老弟,靖王的底细如何,咱们还不清楚,你此去一定要小心为妙”。
“多谢大哥,东北军有十万之众,你也切不可大意。”
“哈哈哈,好”,说着提起震天震地锤,“兄弟连心,其利断金,灭了大夏国十万精兵,回去耶律皇帝又该给我们封赏了”。
“你我的官职都已到尽头,却不知在封个什么官位比较合适”,任长青轻声回答道,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感受着空气中夹杂的泥土气息,陷入短暂的犹豫及迷茫之中。
......
武龙和靖王仍然站在大石上观察着屠龙坡的局势,与先前的心情不同,此时他们都被坡上的二十万人马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屠龙坡居然隐藏了接近二十万人。
武龙手提青虹剑,肩背着一把木制长弓,三十六枝羽箭与肩平齐,远远望去,俨然像一个射雕大侠。要不是身上破烂的囚服有损形象,不然靖王还真当他是战神下凡。
清风吹过,武龙嗅着战场中飘来的血腥味,叹道:“想不到靖王的一颗人头,竟然引发了一场二十万人的大战”。
靖王看着契丹军士与夏国军士惨烈厮杀,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这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丝淡淡的醉意。
他对武龙道:“可惜我项上人头,远没有这个酒壶的作用大”,他将酒壶举过头顶,道“喝一口?”
武龙接过酒壶,将壶中琼浆一饮而尽,然后将内力集中在手臂,拉开长弓,以壶为箭,射向山崖,酒壶正好落在山脚的溪水之中,不偏不倚。
“好箭法!”靖王艳羡道。
“箭法虽好,却只能杀人,不能救人。你看战场中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轰轰隆隆在身盼响起。”
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屠杀:
在那战场的中心,任长书挥舞着手中震天震地锤,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哀嚎一片。
看着敌方主将疯狂杀戮,章守信脱掉自己的帅服,躲在士兵身后苟且偷生,嘴里不住的嘀咕:“匹夫之勇,真是匹夫之勇,今日之败局,全是因为你们不听将令”。
曾铁牛在副将的配合下,不久便报了三年前的断腿之仇,他一斧头将王麻子劈成两半,王麻子死得不能再死,曾铁牛向他吐了口唾液,“叫你阴老子,叫你死无全尸”。
这才是真男人,有恩必谢,有仇必报,恩怨分明。可惜于战场之上,真男人往往命不长。
副将道:“铁牛哥,我们又被偷袭了,和三年前“黄河之战”一样......”
“他奶奶的,上去跟他们拼了”,也不等副将搭话,他跑上前去,迎上了任长书。
双斧对双锤,大将对大将,到底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靖王缓缓说道:“他不是任长书的对手,任长书的武功,只在蛮王手下输过半招。”
武龙也道:“确实如此,大夏国的十万兵马败像已露,靖王此刻作何打算?是战是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