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炊烟也在北岸的元军营地里升起。
威顺王的华丽大帐内,父子三人与阿思南沉默的静坐了很久。
往日逗趣的女人们也都乖巧的伺立在侧不敢发出声响。
终究是佛家奴率先打破沉默。
“父王,明日是战是和还请父王早拿主意。”
威顺王这次带着精锐之师,奉旨前来镇压倪文俊的义军,企图一举将其歼灭。
他没想到却是战船和士卒大多还在,却失去两个可以领军的儿子。
苍老的威顺王用混浊的双眼在仅剩的两个儿子身上看来看去良久才说:“这大元怕是要完吧。为了剿灭这红巾贼,本王已经失去了三个儿子。”
阿思南劝道:“王爷请节哀。”
威顺王举起一杯酒咽了下去才接着说:“可是我们是黄金家族的子孙,这大元就是我们的。再艰难也得勉励支持。给倪文俊下战书,三日后本王亲自领兵与他决战。”
和尚想要说些阻止的话语,看到哥哥的凶狠眼神也就知趣的没有张口。
“父王英明,我这就回水营整训将士。让弟弟也跟我一起吧。”
威顺王愣了一下,木然道:“也好。你也是要多多经历战阵才好,还有元帅也一起去吧。”
和尚和阿思南不情不愿的与威顺王告别,离开温暖的营帐跟上哥哥的脚步。
倪文俊收到对岸的战书也是求之不得,顺便还把投效的信件不着痕迹的就带回北岸。此外,他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收拢和征召士卒。
还别说,先前开溜的不少士卒见倪文俊大胜一场也都纷纷重新投军。
倪文俊深知与威顺王的战斗将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必须全力以赴,便也不计较这些士卒的投机行为。
倪文俊的求降书投过去如石沉大海。实际上这是由于湖广元帅阿思南的阻止才没能成功。
因此三日的时间一到,威顺王也只得领军出战。威顺王自领中军,佛家奴领右军,阿思南领左军,留了幼子在岸上驻防。
汉江鸡鸣城附近的江面上,南北两岸的战船尽皆驶出水寨列阵待命。
两支严阵以待的军队,乍看之下气势磅礴,令人肃然起敬。
战船上的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武器,他们站在船头,紧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风吹过江面,吹起他们身上的战袍和船上的旌旗,使得他们看起来更加威武雄壮。
汉江中的江水翻涌着,形成一道道波涛。这些波涛在江面上翻滚,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预热。
接着,红巾军的战船上鼓声震天,士兵们随着鼓点的节奏,齐声呐喊,声震对岸。
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敌人感受到他们的团结和决心。
对岸随即也响起鼓声,只是其士卒的呐喊声要逊色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