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门码头,随行的亲兵占据一个条官用的栈桥,然后分列两旁。
同时避免无关的百姓向这边靠近,以维持必要的秩序。
仲夏的阳光洒在松滋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万点黄金。
自从松滋的环城壕沟重新开挖过后,货运码头的中心已经转移东门外,此地主要是客运码头和少量货物的集散之地。
此时,码头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明玉珍身着一袭轻便的便服,站在码头的最前端,目光远眺,等待着陈友谅的到来。
他的身旁,陈善也翘首以盼。陈理和女儿两个小家伙手牵着手,另一只手则拿着糖人时不时舔一口,眼睛还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眼中闪烁着新奇。
明玉珍把女儿拉到自己的影子里,以防止这并不强烈的阳光把女儿晒坏了。
远处,一艘哨船缓缓驶来,船头飘扬着旗帜,显得威武而庄重。
船上,陈友谅身披铠甲,英姿飒爽,他的身旁站着忠诚的护卫张定边。
十来个撑船的士卒精神抖擞,随着号令齐声划船,船身稳稳地向着码头驶来。
当哨船靠近栈桥,陈友谅率先跳下船,他目光坚定,步伐沉稳。明玉珍见状,快步上前,与陈友谅紧紧拥抱在一起。
“大哥!”
明玉珍看到陈友谅的风采是更胜往昔,有一种经过铁血洗礼后的魅力,不自觉中,在发出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敬意。
“贤弟!”陈友谅回应着,松开怀抱,打量着明玉珍,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两年不见,你愈发成熟了。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两年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一番事业。真是羡煞我也!”
“大哥夸奖了。”明玉珍谦虚地笑了笑,能听到这个位面的大魔头之一发自肺腑的羡慕自己,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然后转向陈善和陈理,“来,孩子们,见过你们的父亲。”
两个孩子立刻跑到陈友谅的面前,他们仰头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敬仰和亲近。
陈友谅蹲下身子,将小儿子抱起来,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明玉珍判断这绝对是陈友谅的真情流露,见到女儿没人抱闹起了小脾气,也赶紧蹲下将她抱起来。小宝儿才咯咯咯地开怀笑起来。
“这是你的女儿吧?”陈友谅转向明玉珍的女儿,温和地问道。
“正是。”明玉珍点头,指着两个小娃娃说,“他们两个娃娃还有婚约在身呢。”
陈友谅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身边张定边说道:“定边,把我们打威顺王的战利品拿来,那只金凤取来做我侄女的见面礼。”
听到陈友谅喊的这个人名,明玉珍不仅多打量了这个被叫做“定边”的人,端的也是一条铁打的汉子。
“大哥从哪里找来的这般雄壮的好汉。”
听了明玉珍的这般话语,陈友谅心中一抖,竟然又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他当下为自己的好兄弟捏了一把汗。
“张定边,我的儿时好友。如今在我身边做事。”
“好好好,小弟我最爱影响好汉,既然是大哥的好友,也就是我的好友,这次我们就以朋友之礼相交。”明玉珍让陆凤接过装有金凤的首饰盒,说道:“大哥,一起进城吧。请!”
陈友谅和张定边也客随主便乘坐牛车前行,只是陈友谅和陈善坐车中,张定边在车外步行领着士卒跟随。
明玉珍嘱咐侍卫分一匹马与张定边骑行,这才带着执意跟自己同车的陈理和女儿上车,跟在陈友谅的车后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