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辉文用诡异的目光看了看身后的阿克塞尔。
“好了我们继续说......说到魔导石了是吧?现在你知道我的换弹为什么只是假动作了吧?”
“根本不用换弹,你只需要隔着魔导铳将玛娜灌注进弹仓里就可以了。”
“没错。当然,以防万一我还是会随身带一些弹仓的,就像刚才那样,万一有别的用途呢?”
领了自己的餐点,两人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之前不是说,可以灌注各种魔法的玛娜吗?这就意味着,我可以让打出来的子弹获得各种效果,你那天也看到了吧?”
直行的与拐弯的子弹,当然,因为那天与何辉文拼实力,阿克塞尔并没有在子弹效果上做太多文章。
“现在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子弹是填入‘弹仓’当中的,我不把上一次灌注的打完,下一次灌注的就打不出来,最严重的情况,可能会把铳管都炸了。虽然目前没有解决办法,但因为这个我都吃过亏了。”
“我说你。”从刚才开始,何辉文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你把你自己的底细全都抖出来了,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倒不如说,你会需要知道我的底细的。”而阿克塞尔,似乎很随意的样子,“那接下来,你还想知道什么东西吗?”
“那得看你能告诉我什么了。”何辉文吃了一口饭,“比如说,你为什么晚上到学校来?”
“是啊,为什么呢?”阿克塞尔若无其事地吃着面,“可能,就是对晚上的校园感兴趣吧。”
“你这么说我会信吗?”
“也是。”阿克塞尔思索了片刻,“那我跟你讲点别的吧。”
不等何辉文说话,阿克塞尔咳了两声:“我呢,来自于一个领养家庭。”
本来还想继续抱怨,何辉文突然语塞了。
“我是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将我托付给了什么人。她住在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为了让我融入社会,我就这么到了某个人的家庭里。好在,这个新家对我也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家族魔法也只会一个很简单的灌注。因为某些材料在灌注了玛娜后会散发出好看的光泽,所以他们在室内装饰方面倒是有着一席之地。直到有一天,我没事干闯进了武器铺,看到了魔导铳。”
“偶然发现灌注对弹仓有大用?”
“没错,当时老板为了逗我,一个劲跟我推销魔导铳,但是,对于不会灌注的人来说,魔导铳的换弹是个成本相当大的行为。得用专门的魔导器为弹仓恢复玛娜。然而。”说着,阿克塞尔轻笑了一声,“打空第一颗弹仓后,我当即想起了家里的灌注魔法,就这么一试,然后,让老板吓得嘴都合不上了。仔细想想,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样,家庭里,大家都专心于装修,没有人会想到灌注魔法还能这么用。”
“那你是怎么到这个学校来的?”
“刚刚不是说,我们家是做装修的吗?因此,入学的学费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我记得,我入学是走了什么手段,免费的。”
何辉文皱了一下眉头,走了什么手段,这说法怎么跟自己一模一样。
“所以呢?我说了这么多,你知道了什么吗?”
“......你是想说,你晚上到学校里,根本没有犯事的动机是吧?”仔细一想,虽然最开始有点变故,但后来的人生如此无忧无虑,倒也想不到什么会内心阴暗想做坏事的理由,“要说的话,就是想找找刺激是吧?”
没想到,刚一说完,阿克塞尔居然瞪大了眼睛。
“诶对对对,就是那个!”
看来没错了,即使是现在这样,阿克塞尔还是一副极度活跃的样子,何辉文甚至想不出怀疑他的理由。
......
午饭结束,两人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路上,聊天的话题也开始有了变化。
“这么说,明天开始你要去冒险者行会有什么活动?”
“不是活动,是我不得不做的事。”何辉文说得很坚决,但全程没加入这个事件的阿克塞尔,也只有听听的份。
“所以呢,接下来的话我会去跟学生会的商量一下,以后你还是别动不动就夜潜学校了,指不定以后哪个人就突然出现想把你给抓了。”
看上去,何辉文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恶意了,阿克塞尔想了想,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哦,你这么一说,昨天就有人来抓我了诶,就你们你们那个部长。”
“?!!!”
何辉文的大脑嗡地一声。联想到从今天早上起洛茉的状态,陈诗茗的描述,以及现在阿克塞尔的话......
“没记错的话,是叫洛茉是吧?昨天放学的时候可是跟她大干了一场。”
自顾自说话的阿克塞尔,都没有看到何辉文攥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着。
“昨天还真是难搞啊,差点就出事了,仔细想想,你们那个部长可真是......”
自顾自说话的阿克塞尔,都没有看到何辉文快要爬到脸上的愤怒。
“......责任心和行动力强得过头嘛。”
“啊?”
何辉文呆住了。
“你知道吗,她为了抓住我,不仅同意跟我决斗,而且是拼了命在打啊,虽然根本不会控制自己的消耗就是了。”
何辉文手也松开了。
“但是最后,她还是鼓足了劲打算一击搞定我,所以,我也稍微拼了一点,那时可能吓到她了,这点我道歉。”
所以,只是因为在交手中把洛茉吓着了所以导致了今天洛茉的状态,且不说洛茉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面前的这个家伙......
“喂。”
“额,怎么了?”阿克塞尔有点莫名其妙,“直接叫我塞尔就可以了......”
“你下次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清楚!”
没有阿克塞尔最后那一段解释,何辉文还以为他把洛茉拉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再晚说一会,何辉文的拳头可能就招呼上去了。
“我,我怎么了?”阿克塞尔一脸无辜,也一脸懵逼。因为自己把他们部长吓着了所以生气成这样?那这部长的凝聚力可太强了。
“等,等等,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好说歹说,这才让何辉文冷静下来,阿克塞尔按住自己的宽边帽,“现在我知道你们法则部并不是光说不做的类型,所以,有些事情我应该可以告诉你们了。”
“还有什么事?”气还没消,何辉文没好气地望着阿克塞尔。
“当然就是,关于晚上的学校,还有其他人出没这件事。”
“你说什么?”果然,这意想不到的话语,让何辉文刚才生的气立刻烟消云散。
“午休的时间还很长,你不想听听吗?”阿克塞尔又按了按帽檐,“你们这两天追查的事情,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