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称呼问起来就自然多了。
他问:“刚叔,和平鸽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明天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也不会一次性都遇见,应付得过来的。”刚子像是在提醒他,“你也不用紧张,大家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反倒是你这样‘充分准备’了,明天一去对谁都好像有所了解,那样反而有些膈应。”
“我生怕不小心说错话。”
“怕什么,你们都不认识,只要你说话自然得体,说错了些又有什么。”刚子很有与人交际的经验,要说小套路也有许多,但最后却发现都不如第一面见到时好好的说一句‘你好’来得直白。
“如果你想要通过一个人的印象来了解另一个没见过面的人,那你得到的永远只能是片面的刻板印象,虽然多面的了解能够更全面的了解一个人,但首先你得自己见上一面。”
“放心吧,大家都很和气的。”
就像王溯之说的,写作的新人很难得,大家都不会去为难新人,只会生怕他不来。
“嗯。”洛常安点点头。
深夜餐厅又陷入宁静,沙发上的两人一个看一个写,唯一的响声来自桌上呼呼大睡的家伙。
但这样舒缓的呼噜声不会打破夜晚的氛围,除非门口的铃铛又响起来,清灵得像是一只飞过的夜莺。
刚子合上本子回到厨桌后边,看向坐到王溯之边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很多气味,有酒、有烟、还有香水,一下子就把这片清水染成了绚丽的彩胭脂。
“要来点什么?”刚子递过来一个菜单,里边的菜很简单,又很多样。
女人看了眼睡着的王溯之,好像不介意自己边上就趴着这样一个熟睡的“酒鬼”——边上其实还有几个空位,她完全可以坐远点。
“还是一杯酸梅汁吧。”女人侧过身,眼神像是在思索,但至始至终都看着王溯之。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刚子倒出瓶子里剩下的酸梅汁,刚好一杯。
“你和我推荐他的时候,不是说他常来这里吗?”女人也喝了不少酒,来这里仿佛就是为了解酒。
“他是常来这里,不过他也常常来这里躲人。”
“我知道。”女人没多说什么,只是从衣服里抽出一根领带,放在一旁,“这杯酸梅汁算在他头上,就当是我给他送领带的费用了,对了,要是他改天想来谢我,记得让他还穿这条领带。”
说完,女人就走了,没有停留,那杯酸梅汁像是她留给王溯之喝的。
洛常安趴在玻璃上,确认女人走远了,才鬼鬼祟祟的挪过来。
“诶诶,刚叔,这里头有啥故事呀,详细的那种?”他的眼睛里现在两边各一个字,一个八,一个卦。
“还能有啥故事。”刚子很不感冒,“不就小鲜肉触碰到了富婆内心的软当,然后要不要少奋斗几十年的套路展开嘛。”
“不是吧刚叔,我还以为你挺有意境的,怎么粉碎起八卦来这么犀利。”
“这有啥,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魅力四射,浪荡了一个青春,不然你以为我为啥现在迷茫。”
所以刚才玩文艺不是因为有涵养,而是闷骚咯?
但刚子也只是开个玩笑,他看看王溯之说:“你可能还不是很熟悉这小子。”
“溯之吗?”洛常安也看向他,“我的确认识他不久。”
“他其实是个烂好人,就连现实里去学心理学,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姐姐能够开心一点而已。”
“是吗…”洛常安若有所思。
也许今后自己会对他有更多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