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后山的秘境。
自从半月前白若前辈那一招如火的剑技,她便怕极了这位曾经的师叔。
“再者呀,咱们还有玄霄山剑仙呐,任何邪祟来犯,骨灰都扬咯!”
“可这与兰里夫人有何关系?”
杨禾未答,却运转灵气,双手叠握,双手再张开时,一个紫黑,手掌大小的物件在他手上显现。
朝夕摸不着头脑。
“这是何物?”
杨禾却看向顾清,“十三,你从山下来,想来应是见过,可认得此物?”
顾清仔细辨认,确认是何物后,她脸色微白。
以前阿娘在村里帮人接生,有一次家主人为表谢意,曾想将那东西赠给阿娘,虽说阿娘拒了,但,顾清知道那是什么。
“应是...晒干的紫河车....?”
朝夕急的抓脑袋,师兄与师妹打啥哑语,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顾清拉了拉朝夕,悄悄耳语,“那就是...人的胎盘。”
朝夕脸色跟着一白,顿时觉得恶心。
杨禾神色认真,他又问。
“那十三再猜,此物我们在何处觅得?”
兰里夫人....信纸....傀儡.....。
顾清张口答出三字。
“飞仙村?”
杨禾满意点着头,十三师妹果然比笨蛋十一聪明许多,这些线索一串,便能找到源头。
山下玄霄村常来的货郎昨日慌慌张张跑来了玄霄山,他满脸彷徨的寻了杨禾,递上了这紫黑之物,走南闯北的货郎什么没见过,路过飞仙村时,却瞧见那荒无人烟的飞仙村如今却点了炊烟。
可有了炊烟却不奇怪,怪异的是那座早已荒废的村子不时多了些女子的欢笑,而那些娇艳的美人端着个木匾,将那一团团绝美之物,晾晒在木篱之上,隔得远些,一个妇人风骚得走着,她相貌平庸,但却衣着暴露,这妇人在最村中最里的屋子勾着腿,痴痴望着村口笑着。
货郎像被勾了魂去,顿时浑身一片火热。
可偏偏远处鸡叫声起,这一片美好的景色顿时消散。
哪有什么娇艳美人,有的只是残垣断壁,风儿一吹,腐烂的河沟裹着臭味,熏得货郎想吐。
但那木篱上,却意外的多了很多紫黑,或者漆黑的东西,细细数去,每家每户的篱笆上都晾晒着这些不明之物。
可飞仙村确实空无一人,这些血肉之物,却又从哪儿而来。
冷风一吹,似有鬼哭狼嚎。
货郎怕极了,撒腿就跑,等跑出好远,却见手中赫然多了个血肉模糊之物,吓得直接屁滚尿流来玄霄山见了杨禾。
“据货郎所说,那晾晒的数量如此之多,我估计是与那些日子,失踪的孩童有所关联,于情于理,玄霄山,这事得管了。”
“而且。”
杨禾掏出一张纸递给朝夕,这正是那日傀儡送来的那张信。
顾清凑近了脑袋,看着朝夕将信打开。
“务必归还,狼心狗肺?”
“...飞仙?”
朝夕诧异极了。
“这是....和六子叔有关?!”
杨禾再拿出一物放在手心,不知由何种材料制成的晶体做成了一滴泪珠。
泪珠之下,又多了一张纸,赫然被人用毛笔胡乱撩了几个字。
'西洲之泪'。
“这是穆师叔在陈六子房下秘室找到,而同这西洲之泪一齐找到的,还有被鲜血涂抹了一句话。”
“不见西洲,不得长生。”
朝夕喃喃自语,“六子叔,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