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何莲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让。
她是万万没想到,何进还没有对十常侍等人下手,张让已经开始先发制人了!
看来何进说得没错!
就算是何莲肯放过十常侍等人,但是显然十常侍等人是不会愿意何莲和何进站在他们头上地!
“张常侍!凡事可要讲证据!”
“证据?老奴手中正好有大将军何进,勾结袁家,意图进宫挟持陛下的证据!”
“那张常侍可将证据给哀家看看?”
张让摇了摇头,再次对着何莲拱了拱手道:
“太后!何不召大将军入宫,让大将军当面与老奴对峙?到时候老奴再将证据拿出来也不迟!”
闻言,何莲脸色有些愠怒。
张让竟然如此不给自己的面子。
“放肆!哀家做事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老奴不敢!不过此事事关紧急,若是太后不愿,老奴也只能自作主张,以太后的名义召大将军前来了!”
“你……”
何莲一时有些语塞,她万万没有想到,张让竟然胆大到这种程度,冒用太后懿旨,那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额……不过话说回来,夷三族好像对张让没有多大影响,最多也就砍了他那几个干儿子罢了,而且他那几个干儿子也是太监,好像夷三族跟夷五族都没多大意义,反正都是绝了后……
年纪如此,何莲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常侍……你这么急着将大将军召入宫中,若是大将军真的如同张常侍所说的那般,那你又该当如何?”
“若大将军真如同老奴说得那般,那自然是将其就地诛杀,以保陛下安危了!”
张让的声音很轻,不过就是如此轻柔的声音,将何莲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张让绝对是察觉了自己和何进的谋划!
此番召何进入宫,恐怕诛杀何进才是其最终目的!
至于证据不证据的,纯粹只是一番说辞罢了!
“张让!”
“老奴在!”
“你不过是先皇养的一条狗而已!怎可图谋杀害朝廷大臣,皇亲国戚?”
何莲的声音充满了怒意,对此张让却毫不在意地说道:
“太后也说了!老奴乃是先皇养的一条狗而已!但是太后要知道,老奴虽是一条狗!但是主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先帝刘宏!既然先帝崩殂,那老奴今后,便再只是一条野狗!若是有人要害一条野狗的性命,那这条野狗……也是会咬人的!”
“你……”
“太后!借您印绶一用!”
“若是哀家说不呢?”
“这倒是好办了!大将军何进意图谋反,老奴率军与之交手,冲突之中,何进一剑刺死太后,这样的剧本,不知太后您是否满意?”
听到张让的话,何莲顿时如坠冰窟。
张让现在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不仅是何进,若是自己不答应他,张让恐怕连自己也不会放过。
而张让见何莲一直没有回应自己,脸色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太后!天色可不早了!若是您再不交出印绶,可就别怪老奴心狠手辣了!”
“慢着!”
何莲慌忙地抬起了一只手,制止了张让的行动。
“哀家交!……交!”
闻言,张让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弧度,房间内的烛光打在张让脸上,显得十分阴森!
洛阳,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