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刘协略显沉闷的脚步声在有些空荡的永安宫中响起。
对此,何莲却依旧自顾自地梳着头发。
等到刘协到达何莲身后不远之时,何莲才轻声出口:
“你来了?”
“你好像知道朕要来!”
“呵呵!自食其果的感觉如何?”
“什么意思?”
“董司空……现在应该叫董相国吧!貌似已经剥离了你的权利了!”
闻言,刘协眉头一皱,手中的拳头狠狠攥紧。
“谁告诉你的?”
“陛下莫非是忘了?哀家就算是再落寞,也是先皇皇后,别的没有,钱倒是有不少!”
“朕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可再打听参与朝政之事!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就像杀了哀家那个傻儿子一样?”
说到这里,何莲缓缓地转过了身来,直愣愣地看着刘协。
而刘协抬眼一看,也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何莲眼眶深陷,皮肤惨白,一双眼睛也失去了昔日的媚意,整个就一个活脱脱的行尸走肉一般。
“即便是哀家竭尽全力去装作对辩儿的毫不关心!即便哀家自打辩儿一出生就没有正眼看过辩儿!陛下也没打算放过辩儿是吗?”
何莲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起来,其中之意刘协哪里能够听不出来。
“二哥的事情!朕很抱歉!”
“你父皇留下来的东西……你看了?”
“看了!”
“呵呵!难怪了……”
“你笑什么?”
何莲轻轻站起身子,双眼死死地盯着刘协。
“也难怪你父皇从一开始就没看的上你!”
“你找死!”
刘协闻言,一把拔出了自己的腰间佩剑,对着何莲怒目而视!
不过何莲好像对此毫不在意一般,继续自顾自地梳着头发。
刘协就好像一股气被人按在喉咙里了一般,即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旋即,刘协从怀中取出了那张金色地绢帛,狠狠地摔到了何莲面前,大声质问道:
“朕问你!父皇留下这东西,究竟是何用意?”
“陛下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字面意思而已!”
“父皇就这么看不上我?”
“所以这就是张让和我为何要让你整肃朝堂之后,再看这东西的原因!小小年纪目光短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导致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你对得起你父皇的一片苦心吗?”
何莲的话就如同狠狠地扇了刘协一耳光一般,刘协地脸顿时红到了耳后根。
刘协面色愠怒,对着何莲大声吼道:
“什么一片苦心?分明就是父皇偏袒大哥!什么叫可自行佣兵,取而代之?这天下本来就是朕的!朕哪里比不上大哥?”
说到最后,刘协的声音明显都因为过度的嘶吼变得沙哑起来。
而何莲则是撇了撇嘴,一副鄙夷至极的表情。
“至少你大哥,不会对自己兄弟下手!也不贪恋王权!这就够了!”
“何莲!你莫以为朕真的不会对你怎样!”
刚才何莲的话,像是深深刺痛了刘协的内心一般,刘协只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