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王府之内。
“平安!你又要走?”
卢植看着眼前的刘寂,表情一阵木然。
刘寂自打上党之乱发生之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一趟远门,先是徐州、又是洛阳。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应当是又要出发了!
刘寂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了北边。
“卢老!这次我要去一趟北方!”
“多北?”
“冀州!巨鹿!”
“老夫艹!不行!不行不行!你要去哪里都行!单单巨鹿不行!”
卢植的脑袋摇得就像个拨浪鼓一样,脸上因为岁月侵蚀而显得有些松弛的皮肤,都被甩出了一阵波动。
“巨鹿现在可是被黄巾占领着,平安你要去那里干嘛?”
“找张角聊聊天!”
“嗯?”
听到这话,卢植的眼睛都瞪直了。
“你说什么?”
“找张角聊聊天啊?怎么了?”
卢植在原地扭捏了半天,最终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后放在了刘寂的额头之上。
“也没发烧啊?咋就说胡话了?”
见状,刘寂颇为无奈地推开了卢植的手。
“哎呀!卢老!我没说胡话!我认真的!”
“平安!可知这黄巾可是反贼?”
“知道!”
“那张角可是反贼头目!”
“知道!”
“那你还去!”
“没事!我跟张角打过交道了!”
“嗯?”
卢植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向刘寂的时候,已经充满了疑惑。
“平安!你何时见过张角了?”
“雁门!南匈奴大营!”
“什么!”
……
全然不顾卢植的惊讶,刘寂直接将几年前北上雁门之时在南匈奴大营之中遇到的那三名张姓男子的事情告诉了卢植。
后者在听到刘寂的诉说之后,眼神更是疑惑。
“平安是认为……那张姓三兄弟,就是张角、张梁、还有张宝?”
“大差不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角一介反贼,怎会做出如此大义之举?”
“唉!卢老!之前我告诉您的,难道您都忘了?张角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他心中装着的可是百姓!”
“那也不可能!这厮以符水蛊惑百姓!还善使妖术!此等妖道,就算是去南匈奴大营刺杀敌方首脑,那也是有图谋的!”
刘寂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
“有没有图谋!一问便知!”
“那老夫也要去!”
“啊?”
刘寂万万没有想到卢植竟然来了这么一手,旋即上下打量起来卢植。
卢植和蔡邕年纪相仿,二人都是奔六十的人了。
可二人展现出来的状态,却是差距甚大。
卢植一米九的大个儿,加上长年习武打磨身体,行为举止都毫不费力,看起来就如同五十出头一般。
反观蔡邕,虽然精神头不错,身体也还算硬朗,但是身上总是透露出一股垂垂老矣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