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东阳武艺明显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层次,接连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此时抱着猫戏耗子的心态,在台上有意捉弄凌卓,以报自己被轻视的仇怨。
凌卓几次去抢皆是失败,累的气喘吁吁,对付贺东阳,比苏艳艳难了太多,她当时冷不防的一脚将苏艳艳踢晕也是占了她没有防备的先机。
如今遇见了贺东阳,她那点浅薄的武艺和对敌经验根本不够看。
终是累的瘫坐在地,摆手:“贺东阳,你故意戏耍我,本姑娘比不过你,你赶紧下去吧。”
贺东阳见她告饶,看她满头大汗,刘海都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免心中一软,走上前伸手:“知道打不过就好,以后遇见小爷我你绕道…”
他的走字还没说出口,爆发力极强的凌卓已一把抓住他伸过去的手腕,拽向自己,借力弹跳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将他另一只手握住的旗帜抢了下来,趁他未回神,一个后旋踢,直接踢在他胸口,送他下台。
凌卓脚踩围栏,俯看着地上扶着胸口爬起身的贺东阳,浅笑晏晏的挥了挥自己手里的小旗,挑了挑眉:“承让了。”
“你敢阴我!”
“彼此彼此!”
“程若琳胜!”蓝袍学子及时报出,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斗嘴。
在四周人眼中,这两个人似乎有打情骂俏的嫌疑。
只不过场中的凌卓并不这么想,对着坐在地上揉着胸口的贺东阳做了个鬼脸,走出了胜利者十二分嚣张的姿态,故意蹦蹦跳跳还伸出大拇指后转向了下。
贺东阳咬牙切齿,被凌卓翻盘他就差被气吐血。这丫头生来就是克他的!
而后贺东阳再上台下一场便直接挑了夙歌,他到要看看这个夙歌有什么与众不同。
凌卓已经走到通过区,眼看夙歌被贺东阳挑上台,她瞬间便明白这小子是看穿了她对夙歌有小心思,顿时羞愤交加,恨不得再回台上掐死贺东阳。
果然贺东阳装作不经意的目光扫向凌卓,满脸的小人得志。
只不过夙歌不是功夫浅薄的凌卓,他无意与贺东阳多说什么,既然被选上台,便目的很明确的直接动手,贺东阳上前阻拦,刚一交手,他便心知糟了,这夙歌是个硬茬子。
回想起来他可是昨日第一个进入大殿的人,贺东阳也收敛了所有嬉闹之心,认真与夙歌对战。
夙歌与贺东阳一样,都属家学渊源自幼习武,武艺并非寻常拳脚师傅教授的那般浮于套路,两人你来我往,有章法又速度极快,几番交手下来,谁也没占谁上风。
夙歌也是诧异,贺东阳看上去狂傲不羁,却也能与自己一战的实力。
但他脾性自幼沉稳,并没有因外表而小看了贺东阳,而是十二分认真的对待每一场比试。
二人打了约有一刻钟,凌卓本来为夙歌提着的心都被时间磨的没了脾气时,那中间的旗帜忽而被二人的掌风带上半空,随即二人同时出手,旗帜应声裂成两半。
夙歌拿着上半段,贺东阳拿着下半段。两人落地后,对视片刻,方对对方抱拳一礼:“承让了。”
“平手。”就在众人开始乱糟糟的讨论这局何解时,台上南宫烈出席,直接宣布了评判结果。
顿时满场哗然。
平手,竟然是平手?那怎么算?
“二人比试很精彩,都通过,剩下之人不必比了,到候场区去吧。”老者笑眯眯的也起身,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个比试终结。
顿时候场区还剩下的十多人顿时难以置信了片刻便激动的蹦跳起来。
西贝明月开心的直奔凌卓,和凌卓抱在一起,两个人高兴的两眼放光。这种莫大的幸运真的是太振奋人心了。
而场中还在比武台上的两个人却是互相对视一眼。
“你很强。”贺东阳由心而发的称赞。
“你也不弱。”夙歌平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谦虚对方夸自己很强的意思。
贺东阳拽起唇角一笑:“我们会是朋友吗?”
“最起码不会是敌人。”夙歌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那便好,哎呀呀,可怜小爷我能与你打成平手却输给了那个小丫头,唉,你认识她吗?”贺东阳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感慨后问。
“谁?”
“程若琳呀,不然还能有谁像她一样气死人不偿命。”贺东阳余光瞥向凌卓的方向,看她喜笑颜开的与明月说笑,方才输了的挫败感被冲淡了很多,本来他也是想让她赢得通过的机会,只是没想到自己输这么惨。
“不认识。”夙歌还是遵从本心的摇了摇头,程若琳不像他记忆中的人。
“那便好。”贺东阳松了口气。
夙歌奇怪的看了眼贺东阳,没明白他这个感慨从何而来。
随着武艺测试结束,随即而来的便是抽签分组,在用过午膳后便可以进行下一项测试,二人一组,穿越山林,到达学院所在之地。
这是最后一项测验,也是最难的,因为要二人一组穿越山林时还要在山林中过夜,其间饮食和行进方向抉择均靠二人协作完成。
此次分组以武艺挑战时,主动上台并获胜者,和被动上台获胜者以及最终幸运通关者,三类,分别分组。
贺东阳属于主动挑战者早早便与一个红衣的女孩分了一组。
凌卓和夙歌属于被动挑战者,抽签时,夙歌抽到了另一组,却被人以与自己同行者一起为由换了签,于是与凌卓凑成了一组。
西贝明月则是幸运通关者,与一个个头高挑的男学子分在了一组,和凌卓愁眉苦脸的惜别后,与同伴进入了山林中。
“我们走吧。”夙歌看着已经剩下不多的队伍,开口道。
凌卓没想到还能单独和夙歌一起走,也收敛了跳脱的性子,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夙歌身后走进山林。
山中的九月,早早便有了些凉意。
缕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疏密洒落下来,映照在夙歌的背影上,凌卓心怦怦直跳,握紧自己的背包带子,不敢走到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
然而走了许久,凌卓觉得自己脚开始酸软时,前面的夙歌身影却是逐渐在拉开距离。
“你等等我。”凌卓小声的喊了一声。
原以为夙歌会听不见,却不料他停下来,回身看向凌卓:“你走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