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有些蒙圈，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没有头绪。

“唉？”尽管心中已有答案，但她还是表达疑惑，等待秋叶继续他的发言。

“如果刨除同理心，他们就只是群跟我们长得类似的异族而已。

人类历史上发生过的异族屠杀可一点都不少，因一些简单的矛盾而发起的冲突更是屡见不鲜。”

墨白叹了一口气，在这热气腾腾的沙滩上，与秋叶重合的部分让她感到暖呼呼的，不过脑中的思考使她逐渐冷静下来。

“秋叶你在想什么呢？”

“我是说，如果将他们物化为工具，当成只是长着与我们相同皮囊的工具去使用，那么我们的势力增长得就会快很多。

我知道扩大内部采矿的面积会导致坍塌的风险增加，我也知道营养膏只适合维持生命。”

秋叶顿了顿，没把营养膏味营养膏说出，让他们自我消化实在是有些反人类了。

“但，这颗星球实在太危险了，我拥有的力量远不足以支撑我想要保护的一切。

不可抗力实在是太多了。

更何况你听。”秋叶指了指身后。

墨白的大耳朵向后转动，一阵不堪入耳连绵不断的喘息涌入她的耳朵，尽管在这两天睡前听到过很多次，但她的脸还是变得绯红。

起伏的浪涌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墨白努力晃动脑袋试图驱散脑中奇怪的想法，但秋叶的气味还是难以遏制的入侵她的大脑，渐渐地，就连吐息也变得沉重起来。

母系社会什么尿性秋叶还是了解的，待墨白扫地声渐隐，下巴与他的头颅贴合更为紧密，搂着他的手变为死节后，秋叶又说：

“他们除了跟我们相似外，其余部分则完全不同。所以，你觉得他们是人类吗？或者说他们应该是人类吗？”

墨白耷拉起狐耳阻隔不知廉耻的声调，热烈的目光望着海天一色的交界线，想要依靠这冷色调的蓝来冷却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过了一会，激动平复，燥热消退，她支吾的说：“秋叶...我支持你原本的想法。”

她语气坚定起来：“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你还真傻啊。”

“嘿嘿。”

凝视不可望而也不可及的对岸，秋叶背道：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喜欢你。”

“嗯？嗯！”聆听着诗，意外的疑惑，惊喜的脱力。

“我t...呜呜。”滑入水中的秋叶像只旱鸭子般来回扑腾，这倒不是他不会游泳，而是双手扑腾提供的浮力实在不足以让他于淡水中浮起。

“啊，秋叶！”墨白立即扑腾下去，然而情急之下她却忽略了自身并不会游泳的事实。

“抱，紧，我。”一上一下的秋叶断断续续的喊道。

别无他法，墨白只得依靠秋叶双手提供的浮力，与他紧紧的抱在一起。

噼里啪啦折越声起，球形的折越门将两人包裹，忽然空心的海平面朝空洞中心汇聚，嘭的一声，浪涌碰溅出三米有余的巨型水花。

水花滴落至炼狱马文的后背，又很快的被蒸汽升腾，看着灵能使用过度，从而昏倒于沙滩之上，宛如死狗的秋叶，它发出一声无语：

“哔卟...”